第一,不良帅肯定知道许一凡的身份,可既然他知道了,为何还要把提司腰牌给许一凡?
要知道,不良人提司不是谁都可以担任的,成为了不良人提司,将来是可以执掌不良人的,可如此一来,岂不是说,不良帅不想让许一凡的身份曝光,可既然不想曝光许一凡的身份,又为何不遗余力的栽培他,让他不断建立功勋呢?
第二,当今陛下肯定也知道许一凡的身份,既然知道,为何在前十几年,他不管不问,什么都不做,而现在许一凡已经名声鹊起了,他依旧还是不管不问,炎武帝到底在想什么呢?他对许一凡到底是什么态度,这让人琢磨不透。
第三,他爹越王的态度也很古怪,历代越王都极少插手朝政大事,也极少为了一个人而兴师动众,可这次,在许一凡身份没有曝光之前,越王就已经开始落子了。
在得知许一凡身份的那一刻,李承德开始怀疑一件事,那就是多年前,他跟许一凡那次在太白山的偶遇,之前,他一直以为那是偶遇,可现在看来,那并不是偶遇,而是一场精心安排,却让人看不出任何痕迹的相逢。
李承德想不通的事情还有很多,在见到许一凡之后,李承德就一直在劝说许一凡不要去京城,尽管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当年,许一凡在离开安民镇的时候,李承德就知道,许一凡不可能在像个普通人一般,悠哉的过完一生,崛起于东海城,成名于西北,一个是大炎王朝钱财最多的地方,一个是兵峰最锋锐的地方,掌握了这两个地方,基本上就掌握了人和,而他的身份,又无形当中占据了地利,现在唯一欠缺的就是天时。
既然许一凡一定要入京,那李承德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可是,当他收回目光,看向桌子上那封家信的时候,他又无比的郁闷和无奈。
李承贤在家信的最后,语气很严厉的提醒李承德,不要画蛇添足,他现在最好什么都不要做,做的越多,错的就越多,而许一凡的处境就会越危险,虽然李承德不明白这是为何,可他相信李承贤的话。
想到了这些,李承德就回过神来,打断了侍书的读书声,开口问道:“安然在做什么?”
正在给李承德按-摩的司棋,停下动作,说道:“许公子正在院中走桩练拳。”
“《搬山拳》?”
“是的。”
“这拳谱很有名?”李承德好奇的问道。
“在江湖上有一定的名气,不过,熟悉的人不多,此拳谱是从武朝流落在外的拳谱,几经易手,被魏常侍所得,算是一本上佳的拳谱。”司棋轻声道。
“我家有拳谱吗?”
“有,观海厅收藏了不少天下武功秘籍,修行功法,单单拳谱就不下百余种。”
“有比《搬山拳》还好的拳谱吗?”
“自然是有的。”
李承德闻言,眼前一亮,转过头,看向司棋说道:“你熟读观海亭那么多的武功秘籍,默写几本下来,我好送给安然。”
司棋闻言,摇摇头,笑着说道:“默写拳谱不难,可武夫习武,拳谱只是其次,并不是拳谱越好,就越有用,找到适合自己的自己的,更重要,《搬山拳》虽然不是最有名的拳谱,可目前对许公子而言,却是最适合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