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贾璟送佛送到西,好人做到底,便是将几个大丫鬟挑出来了,这般便是足足有半百口人了。
不过好在宁国府够大,贾璟也不过是一个人,并没有带什么女卷奴仆,所以后宅全都给甄家人住都没问题,反正也就一晚上第二天就走了。
只是甄家的这些女孩子们却睡不着,任谁经历如此巨变也不是心神安宁的能睡着的
于是几个姑娘们便是聚到了一起,到了二姐甄梦秋的房间里,众人一进来看到彼此,都是相顾无言,坐在灯下,不多时,便是都是各自垂下泪来。
哭了一会儿,又觉没趣,甄恩秋便是对两个姐妹笑道“都到了这般地步了,哭死了也没人晓得,倒是有趣,咱们没来由的聚在这里哭什么”
甄麝秋也是笑着抹了抹眼泪道“大半夜的,怪瘆人的”甄梦秋看着甄麝秋道“四妹,你不说,我还想不起你。”
说着便是两人都看向甄麝秋道“之前怎么没发现,你有这等见识能耐”甄恩秋笑着道“好啊,你跟我们还藏着掖着装痴弄傻”
甄麝秋笑了笑叹息道“姐姐们这话说的有趣,我没来由的瞒着你们作甚只是之前,何等有用得到我们姐妹操心的地方既然用不上,我操那些闲心做甚么”
两人闻言皆是点头称是,原来甄家何等兴盛,外面都有男儿做主,她们内宅女子,还是做姑娘的,什么事用她们操心每天只要玩乐就好了,结果现在
甄麝秋说着,又是双眼淌下泪来,哽咽着叹息了一声道“易经上有云,否极泰来,阳极必阴,想来这事件万物都是这般运行天理,我们也该早些知道,盛极必衰的道理只是纵然是知道了,又能如何呢我们这般大的家,终究是该各自须寻各自门去了”
三姐妹闻言都是又哽咽起来,甄梦秋叹息道“今日那位宁侯言中之意,我虽听不明白,但是却能见老太太似是安稳了不少,如今见你是个心里有成算的,你且说与我们听听。”
甄麝秋沉默了片刻,还是点头道“那位侯爷没有明示,但是话中之意已经说明了。”
甄麝秋伸出手在沾了些茶水在桌子上画道“甄家和贾家,没什么干连,若说有,也不知道多少辈子的交情了,但是贾家这次却愿意站在甄家这边,为何”
两姐妹闻言面面相觑,甄麝秋无奈道“因为贾家笃定甄家不会出事,贾家别人我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但是贾家如今既然是那位侯爷做主,那么就不会走臭棋,甚至是没必要的棋”
甄梦秋微微有些恍然的道“四妹的意思是说,那位侯爷没有跟别人一样和甄家分割清楚,是因为知道咱们家不会出什么大事”
甄麝秋点点头道“谁和谁也没恩也没仇,甄家要是真的不死不行的话,贾璟没好心到让贾家给甄家陪葬的地步”
两姐妹这才恍然大悟,随后甄麝秋双眼微眯道“其实最主要的还是在后面的提点”
两姐妹微微有些发懵,甄麝秋看了看二人无奈的叹了口气继续解释“孰能无过,过而改之,善莫大焉”
“宁侯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甄家是有过错,但是并不是什么要命的过错,只要这次甄家好生的改过,那天家也不会为难甄家的”
甄家的两姐妹闻言这才恍然大悟,皆是有种劫后余生一般的欣喜,不免的松了口气,彼此对视着颇有弹冠相庆之意。
但是甄麝秋却并没有多高兴的样子,贾璟说的改过,可是甄家总得拿出行动来改过罢这个行动怕是没有那么轻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