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丽便是主动上门安慰。却说,黄瑶凤对其二人间的关系早已揣着明白装糊涂。她觉得只要吕光娃没有因为出来参加工作而抛弃她,这就是她祖上积德的造化了。况且,对于家庭来说,吕光娃也是有责任感的。如此,在这个常常多出一位女主人的家庭生活中,黄瑶凤演绎出了中国农村妇女极为忍辱负重的一面。她懂得丈夫需要这附加面孔冲淡他内心的伤痛。可是,当他冲淡时,她必须要面对给予她隐痛的面孔。她的心揪得更紧了。婉转话语,李丽还是有些抱怨吕光娃的缸盆升温。她认为,如果不是他将缸盆放置在家里,便不会发生这个不幸。既然已发生了这个不幸,那只有将父爱转移到三个孩子身上。吕光娃则表明吕淑华不配。对于李丽话语中流露出来的抱怨,黄瑶凤即便认同但也压制内心而不敢流露半句。她知道她的生活于似乎除了压抑还是压抑。
原本不受家庭重视,再加上火灾事件,吕淑华的心犹如被囚禁在了一间没有光线的黑暗小屋。奇怪。李丽大摇大摆出入吕家并不畏惧黄瑶凤以及他人,相反却过不去吕淑华这道坎。李丽总是能很明显感受到他刺猬般的对决。家宴。不时,李丽会为吕淑华夹菜。吕淑华会将碗移开。菜落地。吕光娃随即踢去。李丽站中间隔开。吕光娃斥责黄瑶凤在农村放野马没施予家教。黄瑶凤便以教养管教。当然,所谓的家教也就体罚。吕淑花符合。李丽舍身庇护。李丽总觉得这个孩子需要爱。
体罚过后。李丽自以为得以扭转。复夹菜。还是坠落。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吕光娃言谈间轻蔑不看重。李丽指出或许将来还得靠他光耀吕家门庭。吕光娃讥讽说别笑落大牙。吕光娃强调吕淑强乖巧懂事,如果吕家门庭能够发扬光大,一定是吕淑强并非吕淑华。吕光娃不屑说她看走了眼。李丽明确吕淑华心底似乎总是憋着一股狠劲儿。吕光娃并不这样看。吕光娃:
“其实也就是从小被他妈妈带农村放野了。心玩野,你错觉他心底憋着股狠劲儿。”
李丽:“不说要雨露均沾,不时也调换带领吕淑华出门跑车。”
趁机打趣。吕光娃笑道:
“如果雨露均沾,那我便奔他妈的房间去了。你也别吃老醋?”
李丽爱妮推搡。又拍又打。吕光娃调整:
“说不爱他那是假的。可是,往往他不争气。其实带领吕淑强出门也是想他能得到激励,也向好的方面争起。可是,谁曾想,往往他不学好,越激发他越向着坏的方向发展。”
李丽并不了解吕光娃所指坏的内容。吕光娃解释,在学校不是欺负女同学便是殴打男同学,闹得老师常常家纺。本以为一顿皮带过后他能制止,可过后女同学更加遭殃。
李丽说他还是缺失爱。吕光娃只说,曾想他能够随着岁数而改变,没想到他能将他亲妹妹关在门里,他的心得多么歹毒。李丽辩解或许是顺带。吕光娃明确门扣扣上。李丽说或许他当时意识不到火灾的严重后果。吕光娃只相信各自的判断。吕光娃强调,你到家里来不要畏惧他,这个家跟他没有关系,养他到十八岁成龙上天成蛇钻地。
李丽指出不能这样教育。
吕光娃冷笑再不用多说。
不错,关于教育,人们总是自觉或不自觉地放大自以为是以身作则的准则,甚至于冠冕堂皇说教。可是,谁能规避人性隐性的阴霾?孩子成长的过程其实也就是一个充满磨难的过程。没有相对。人无完人。当孩子在成长的过程中领悟着阳光的折射,忽然发现阴影的追崇时,这正是成长的烦恼,这正是阳光不能对应的合二为一。由此,人们往往总是占据在自以为是的至高点上盲人摸象。人们在纠正他人品行的同时却往往总是不自觉以品行诋毁品行。这正是人成长成型的悲哀所在。读懂了这个,大抵可以判断吕淑华的纠结所在。人生不是方程式。人生无解。正如人们总是不自觉延续着自身品行的瑕疵加以隐蔽掩耳盗铃一般,正如吕淑华纠结着他内心的纠结将在这条通往人生的生活道路上添砖加瓦自我消耗下去一样。苦难解读苦难。贾杰敏大抵能解读吕淑华。杨江英无法理解既然吕家只有李丽表示关心,那吕淑华为什么却要像刺猬一样不近人情?杨江英指出李丽存在吕家对吕淑华所起的调和功效。贾杰敏冷笑这样的功效。杨江英:
“一个家庭最有话语权的应该是父母吧?既然吕光娃认可李丽,吕淑华只要听便是了。吕淑花多聪明,虽然曾经也生活在农村,现在来到总站生活,很快便得到家里的认同。”
贾杰敏:“那么,你怎么总要和你父母唱对台戏呢?”
杨江英一奔跳高。杨江英:
“你是明知故问。”
又说:“我问你,你是了解我父母的,你说他们能像吕淑花的父亲那样对待儿女吗?”
贾杰敏:“吕淑华呢?”
杨江英:“那是他自身的问题。他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