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杰敏说,二姨妈站在西桥路边原来内心是如此煎熬。
抽出拇指。孟浩然:
“你以为像你们工人阶级,啥都不用考虑,饭便送到了你的嘴边?”
猪头上基本已经清除了黑毛。孟建和再次加热沥青。再次浇在凹陷的眼睛以及耳朵部位。退毛后便是浸泡清洗工作。
月亮幽冥地漂浮在水面,随着晃动的水桶遗漏滑落。曾经刮鱼的工作变幻为眼前的刮猪头工作;曾经和孟建共的组合变幻为眼前和孟建和的组合。时间还是时间,可是,滑动时间刻录的影片却不尽相同。双手浸泡在冷凉的井水里,贾杰敏忽然由心生一股悲凉感。仿佛她的心被孟建共莫名地伸出一只手来前行拽入幽深的井底;仿佛这眼井口从不缺乏源源不断外溢的清泉,缺乏的却是坚实的支撑。孟建共不过如此。孟家饭桌不过如此。那么,她空旷的心灵又该由什么东西来支撑?
——除了叛逆,她何以能在她苦难的生命里找到怎样的意义?
她忽然又开始惆怅起来。她忧心她心灵背弃的空荡。因为,沿着那条空荡的道路,她似乎看到了童年途径吕国珍家必经的茅草小道。手里刮洗着暗红色的水浸泡的猪头。贾杰敏:
“二姨妈,孟建共表姐是为啥进去的呢?”她想由这个话题,沿着她的思路,引深验证。
一口小酒“吱……”地下肚。吕梅仙不经意瞥来一闭。吕梅仙:
“为啥?不就是不听大人的话呗!将我们说的话当耳旁风。”
孟浩然大拇指含在嘴唇上,脸色极其阴沉。半响孟浩然抽出拇指开口:
“她一天东街赊酸萝卜吃,西街赊酸腌菜吃,吃多了就绕道走。贼胆子是一天大过一天……”孟浩然一句话还没说完,好像气就接不上来,又喘息了几口,这才接着又说:
“成天飞天神王,不进去还能去哪里?!”话音刚落,但见贾杰刚尾随孟建人走进了巷巷口。忙解下腰杆上的小背篓递给孟建和。接下。找来瓷盆。吕梅仙忙招呼二人快坐下来吃饭。
孟浩然只说还以为你今天没去钓鱼呢!
贾杰敏有些“轴”。她就是想了解关键所在问题。她认为只有这样,才能完全透视出一个问题的结症。贾杰敏:
“那她到底是为啥进去的呢?”
吕梅仙:“为啥?女孩子能为啥!”
又说:“这个死y头,就当白养了。”
孟建和站在井边又将一桶水提上倾倒在鱼盆。挺直腰。孟建和:
“小表妹,不要再问了。”
孟建共嬉笑说怎么不称呼“小表姐”了?
孟浩然、吕梅仙脸色阴沉。贾杰敏住口。贾杰刚却浮现笑意。只问什么事不要再问了?
孟浩然:“还有什么?不就是那个不争气的死y头。”
贾杰刚讥讽笑了。贾杰刚:
“杰敏你打听清楚是不是想进去找她了?”
此话出口。孟浩然淡退死鱼眼。吕梅仙抿动嘴唇裂开。
贾杰敏:“去你的,你怎么原来不去找四表哥呢?”
话音刚落。汪文玉、汪文洁走近堂屋。满脸喜色。汪文洁笑道:
“杰刚,你要去哪里去找四表哥,我跟你一道去。”
孟浩然脸上不见了阴沉。吕梅仙笑眯了眼。孟建国也嬉笑起来。孟建国:
“真想不到,还有人争着吵着要去那里。”
汪文玉一脸的莫名。汪文洁红了脸。她还以为他们窃笑的是她陪同而暴露的男女私情。
调试。一本正经。汪文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