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现在就要跟我划清界线?”
声音冰凉。潭琴:
“不然怎样,我还能继续依赖你么?”潭琴落座走廊里的靠椅。此时此刻,她异常清醒他的态度并不再抱有一丝幻想。他冷若冰霜般站立在她对面。下腹一阵隐痛传来。她半弯腰双手压紧下腹。吕少宏没有回答甚至没有一点点肢体抚慰。注视脚下一双白球鞋。潭琴:
“像哈巴狗一样祈求主人的欢心么,或者爱情?”
他知道她所指。他的腰肢支配他抬脚。他迈开脚步。掏出香烟。点燃。
潭琴侧偏望去。那曾无数次激起爱意宽厚的脊背被一件黑灰色上衣冰冷冷包裹着,头顶散发出一团烟雾。必须坚强。潭琴:
“既然无话可说,你可以走了。”
更浓密的烟雾上腾。吕少宏:
“既然这样,我们就此别过……?”
他回头。她低视地面。他一扔香烟。她的心犹如香烟碰落墙面弹回地面。他一脚踩踏。扭动。仿佛踩踏压死一只活物。她冷瞥他。他在下最后决心?她晃神。他忽然拔腿走去。至走廊口。他稍迟疑。站立。他说:
“既然我在这里起不到任何作用且令你伤心,那我先一步离开。回厂的过路车下午有三、四趟,不要超出五点?”
潭琴心底一阵搅扰翻江倒海五味杂陈。随即,水磨石面点点呈暗。努力克制着。潭琴:
“宏……?”
吕少宏停住了步伐。没有回头。
毅然决然?
——潭琴的心底又一阵寒颤。拼命忍住被掏空被割据的疼痛。潭琴:
“我……,我只是希望那天晚上那个秘密就……”随即,一口唾液下滑。稍稍直起腰来。一双泪眼模糊注视他的背影。他还是没有回头。潭琴:
“……就,沉积你心底?然后,我们各自丢开老死不相往来?”
吕少宏侧偏头望去。潭琴移开目光。吕少宏:
“你放心,我不至于像长舌妇。”
潭琴:“你可能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