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淡!”洪裳勃然大怒,但终究是考虑到秦震是长辈,旋即哼哼着不再发怒,嚼着肉嘟嘟囔囔地说道:“我现在倒是后悔,真该早些出手,甭管成功与否,也不至于便宜了别人。”
秦落凤轻轻叹了口气,问道:“荆先生,您认识更多的江湖人士,能有个大致的猜测么?”
荆白摇了摇头。
他心里却是泛起了含糊。
事实上,得知此消息后,他首先怀疑的人,正是温朔。可此番实地勘察,起坛作法逆推风水之势,得到的答案,却又不应该是温朔做的——温朔的修为不够。
即便是他有收取尸煞阴煞之气的经验,修为境界不足的话,时间上根本不允许他做足充分的准备。
至于杨景斌……
荆白却是很清楚,那只是温朔纯粹出于好玩儿和多余的谨慎,推到前面做挡箭牌的。
那么,还能是谁?
洪裳?
荆白直觉上感觉,不可能。
秦落凤?
也不可能,起先荆白还有过怀疑秦落凤是贼喊捉贼,兴许那天晚上他悄无声息回林阳,干完了活儿又连夜返回京城呢,毕竟那天晚上他人在京城的宾馆,谁也不能监视他的行踪。但此次亲赴林阳山州县,从抵达人迹罕至的山林,再到实地勘察作法,回到这处小院,一路上听着洪裳的唠叨,结合秦落凤的经济条件,已经他雇出租车接人的事情,得出了一个不可能有假的讯息——秦落凤,不会开车!
不会开车,从京城赶回到林阳的山州县,还得到这片深山老林之中布阵准备,引诱尸煞,困缚提取阴煞之气,再连夜返回京城……时间上能来得及吗?
如果雇车的话,那更不切实际了。
毕竟干这种活儿,就算是找人帮忙,也得找信得过的人,寻常趴活儿的无论是出租车还是黑车司机,谁敢干这种透着诡奇的生意?
要么……
是马有城,认识别的玄士,透露出去的消息?
这些分析,荆白没有告知他们,只是思忖后说道:“明天,我亲自去一趟西凉汉威市,找杨景斌教授,当面询问一下。不过,你们也别抱太大希望,以我对他的了解,不会做这种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