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朔笑着摊了摊手,道:“妈,您别生气,也别担心,我承认,是去找那个姓迟的了,那家伙是个无赖,而且看样子在市场混得不错,起码有些人手,所以,我也没和对方争吵。”温朔扶住了母亲的胳膊,往店里走去,一边说道:“这里毕竟是京城,不好打架斗殴惹事,你儿子如今大小也有点儿名声,更要注意形象了,唉。”
“你知道这些就好,那,那后来呢?”李琴放下了一半的心,却又忍不住问道——其实她心里,又何尝不想,狠狠地打击报复那个姓迟的骗子,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呢?!
“以后再说吧,总不能轻饶了他。”温朔神色轻松地笑着,小声道:“找些朋友帮忙,想办法让他在京城的生意做不成。”
“那,那可不能干犯法的事啊。”李琴忧心忡忡地说道。
“干嘛非得犯法啊?”温朔笑着揽住了亲妈的肩膀,凑到耳边神秘兮兮地说道:“像他那种人,无论到什么时候,做什么生意,都不会正经地好好做,所以想治他,我私下找几个在一些相关单位的朋友,随便找他点儿毛病,就能狠狠地收拾他了。”
李琴面露犹疑:“真的?”
“执法部门,打击他的违法行为,这总行吧?”温朔笑道:“放心吧,无非是多请人吃几顿饭,欠下点儿人情罢了,小事一桩!”
“那就好,那就好。”李琴咬牙切齿道:“这种人,不能轻饶了他!”
“您放心吧!”温朔信誓旦旦地说道:“我现在就向您保证,不出两个月,您再去龙泉粮油批发市场,一准儿见不到迟宝忠这个人了!以后,也绝对看不到他了。”
“为啥?”李琴骇了一跳。
“他在京城混不下去,灰溜溜滚蛋了呗!”
“哦……”
……
晚饭后,黄芩芷开车送温朔去往学校上课的路途中,语气平和地问他:“今天去找那个姓迟的骗子了?”
“嗯。”温朔对黄芩芷不会隐瞒什么。
“你打算,怎么报复他?”
“他会生不如死的。”温朔笑了笑,道:“而且,我今天很坦率地告诉了他,也没得商量……唔,你也别劝我。”
黄芩芷轻轻叹了口气,她了解胖子,昨晚也听胖子讲述了当年的事情,知道那个骗子的行为,或许从法律意义上来讲,构不成多大的罪恶,但对温朔和其母亲,却造成了极大的伤害。
这种仇恨,很难解。
也已然在温朔的心里形成了一个难以解开的死结,一个魔障。
所以黄芩芷没有劝胖子,只是略显关切地说道:“你今天,气色不大好,而且越来越差,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没事儿。”温朔摆摆手,道:“只是在京城中枢之地,起坛作法后必然会遭受到的天地反噬,这里是京城啊,气象浩大,容不得我等草莽宵小之辈胡作非为。”
“这么严重?”黄芩芷愈发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