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说的你又不听……”
“你说的那些根本不对……”
“那你还问?”
“这不是因为你确实做到了嘛……”
温朔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膨胀,他很想伸手抽荆白几个耳刮子,这他妈很有意思?
“行了行了,不扯这些没用的。”胖子很干脆、很生硬地强行扭转了话题,道:“说说江龙省的事儿吧,是我大学舍友,一哥们儿家里承包的大山,唔,我哥们儿他爸,请了一个叫邹天淳的玄士去解决问题,但那个玄士自忖难度较大,还有悲悯之心,所以先是联系到我,再委托我请你出手。”
“邹天淳?”
荆白想了想,道:“唔,江龙省鹤鸣市人,其修为颇高,应该能解决这类问题的,上次……”说到这里,荆白忽而停顿了一下,诧异道:“在卧狐岭玄门江湖大会上,他显得颇为低调,几乎不与人交流,而你当时也几乎不与人接触,是如何认识的?”
“不认识,只不过巧合了,他从我那哥们儿口中要到了我的电话,唉。”温朔叹口气,道:“还有件事,我想有必要提前和你谈谈。”
“什么事?”
“我……几个月前,在京城以玄法祸害了一个人!一个仇人!”温朔正色道:“而且没有杀死,是让其生不如死!”
荆白心神一颤,皱眉道:“邹天淳插手了?”
“没有,但恰好被他知道了。”温朔坦率地说道:“被我祸害的人,已经双腿残废,是我刚才所说那哥们儿的本家堂叔,如今已经从京城回了老家,可以说妻离子散,在村子里苟活度日。”
荆白皱眉思忖着。
他知道,温朔已然意识到了这件看似很小的事,有可能带来的严重后果。
但荆白又知道,温朔绝非那种一时冲动便不计后果的人——能让他悍然动用玄法,且是在京城之地,以玄法害人……
说明那个仇人,确实已经让温朔恼恨至极了。
看荆白没有言语,温朔便不急不缓地把整件事情的经过,乃至江龙省迟宝田所开发山区遇到的情况,毫不隐瞒地讲述了一遍,然后又神色坚定决绝地说道:“荆先生,你莫要劝我,也别想着让我就此气消罢手,放迟宝忠一马……此仇不共戴天!”
“好吧。”荆白苦笑举了举手,继而说道:“迟宝忠的事情,只要邹天淳不再提,我们也当没有发生这件事,他如果提的话,你也不用太过担忧,更不必和他解释太多,而且态度上,要强硬!”
温朔点点头,道:“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其实心里还是挺歉疚的,感觉有些对不住您,事发之前应该先和您打声招呼的。”
“没什么。”荆白摇头表示无所谓,道:“江龙省这趟,你我一起去吧。”
“我去做什么?”温朔诧异道:“我这儿工作还挺忙的,再说了,你去江龙省还能挣钱,我去了不但挣不到钱,还会因为我和迟容的同学关系,让你开口要钱时,多有不便。”
“这还用开口索要?”荆白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