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出身,成长的环境,在卓慧兰心中已然形成了根深蒂固的判断——谈不上对错,只是一种经验之谈,一种对子女关爱时,为人父母者必然会有的庇护心理。
黄芩芷哭笑不得,耸肩道:“妈,我和温朔没有争吵,而且我一点儿都不怪他。只不过,这次确实是在公司的股份改制计划中,我和他的想法有些不同,所以……妈,真的没有争吵,我们甚至还没有讨论,只是刚刚听完了他的想法而已。”
“那你为什么不和他谈谈?”卓慧兰诧异道。
“因为我知道……”黄芩芷轻轻叹了口气,道:“我和他的性格都有些固执,而且自信到自负的程度,在这类重要的事情上,要么我们从最初就能达成一致,要么,是其中一方根本没有考虑该如何做,直接就按照对方的意思去办。要么,就是现在的情况。”
卓慧兰皱眉不悦道:“这都几年了,你们之间难道就没有出现过矛盾?”
“以前,我即使有不同意见,也懒得去说,让他做主就好。”黄芩芷神色轻松地说道。
“为什么?”卓慧兰愈发不悦,感觉女儿一直都在受欺负,一直都在容忍着温朔的自负和跋扈,这……简直不能饶恕啊!芩芷不敢说天之娇女,在粤海一省乃至周边几省,又有哪家敢说比深港黄家的势力大?而芩芷作为黄家第三代中最小,最受宠爱的千金小姐,谁敢欺负她?
“最初是不在意,生意很小嘛,后来是因为……”黄芩芷有些无奈,又有些开心喜悦地说道:“事实证明,他总是对的。”
“这……”
黄芩芷忽而想到了什么,面露出些许娇嗔的不满,道:“我爸没在家?他是不是不知道我回来了?”
“下午你打来电话时,他刚去了香江港,如果知道你回来,他恐怕比我更担忧,一定会放下所有的工作,也要在家里等你的。”卓慧兰轻轻地哼了一声,道:“他今晚要参加一场慈善晚会,所以赶不回来的,那,你也不要给他打电话,否则大晚上的再往回赶,不安全。”
“哦,好吧。”黄芩芷有些疲倦地走到沙发旁坐下,将身体窝近松软的沙发,把高跟鞋踢掉,像只小猫一样。
很难得的放松。
久违的感觉人,让她愈发疲累。
卓慧兰又哼了一声,吃味儿地说道:“怎么?有什么事就不能先和我说,非得等你爸回来,和他商量是吗?”
“没有啦,只是懒得说两遍,想同时告诉你们俩。”黄芩芷露出委屈的神情,继而笑眯眯地说道:“那,先告诉你吧……最近有多家公司有意向投资朔远网校、朔远快餐,我和温朔都不同意,但同时,我们以及所有股东,都察觉到了资本要涌入市场,急剧的竞争即将到来,所以,大家开始考虑是否接受投资,或者自行融资、贷款,从而迅速扩张己身的实力,以便在不远的将来,应对猛烈的竞争冲击。”
卓慧兰点点头,继而冷笑道:“温朔不同意,对吧?”
“嗯。”黄芩芷点点头,道:“他一向不喜欢对外融资,更不同意贷款,至于外部资本的直接投资意向,他更是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小农意识,小商人意识。”卓慧兰冷笑鄙夷。
“妈!”黄芩芷不悦道:“以前我也这样想过温朔,彦云也有对温朔类似的评价,可是……事实一次又一次地证明,温朔是对的,他以最小的代价,取得了最大的成功!”
卓慧兰怔住,神色间有些懊恼,自己的宝贝女儿怎么向着温朔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