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先入为主之后,彦云的脑补实在是太厉害了。
也就愈发忿忿。
……
从温朔手里接了位于江龙省的这份“活儿”之后,荆白没有在京城多耽搁,上午乘飞机先到江龙省的省会,之后又乘坐特快列车赶赴佳林森市,抵达佳林森市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
邹天淳早已在车站外等待着接他。
佳林森市地广人稀,从市火车站到位于曲兰县的跳山镇黄宝屯,少说也有一百二十公里。
大晚上的赶路,不方便。
邹天淳已经在佳林森市最好的酒店,为荆白订好了相对高档的房间。
在火车站见面,无非是一些客套的话语,坐上车赶到酒店,礼貌地问过荆白,得知他因为不习惯火车上的那些简单餐食,所以还未吃饭,邹天淳立刻让酒店服务员马上去安排便餐,送到隔壁他的房间,然后诚挚的邀请荆白到他那屋吃饭,顺便闲聊一下月影山的事情。
荆白倒也入乡随俗,没有过多的客气。
对于玄士来讲,寻常的困乏之累,睡觉休息其实不需要多久,甚至可以不需要,盘膝打坐一个时辰就好。
所以参玄论道彻夜饮酒品茶长谈,再正常不过了。
几样精致的菜品,两瓶高度五粮液放在桌上,之前压根儿没有太多对话,尽是客套的两人对饮一杯。
似乎这才拉近了关系般,荆白终于主动开了尊口:“邹先生,月影山的事情暂且先放一放,我想先谈谈温朔,他是我的老朋友了,为人低调谦和,因为个人身份和性格的缘故,不喜被太多人知晓其玄士的身份,这一点,不知邹先生是否真如与温朔通电话时所说那般,帮他遮掩了玄士的身份?”
邹天淳微笑着点点头,道:“荆大师放心,也请代话给温玄友,邹某人虽然并未与他有过交际,更谈不上了解,但日常为人处事上,还是多有小翼的。”
“这就好。”荆白满意地点了点头。
“本以为这次,温玄友会和荆大师一起来的。”邹天淳眼神中略有询问之意。
“他忙。”荆白答得很简单,道:“我其实也挺忙的,蜀川那边投资太大,一堆事情,不过,温朔给我打去电话,是他同学舍友家里的事情,无论如何,我也要给他这份面子。”
“是是是。”邹天淳点点头,露出羡慕钦佩的神情,道:“听闻荆大师与温玄友,以及巩大师等人,投资开发卧狐岭景区,真乃大手笔啊!”
荆白谦逊地摆了摆手,举杯示意,喝下后缓缓说道:“邹先生,关于温朔出手伤及迟宝忠的事情,怎么看啊?”
邹天淳愣了愣,没想到荆白会直来直去,毫不避讳地主动提及。
他思忖了几秒钟后,道:“迟宝忠罪有应得,至于以玄法伤及寻常人身体甚至取其性命,虽然不符江湖规矩,但……规矩这种东西,首先要建立在人之常情的基础上,否则,这规矩就不该存在。”
荆白微笑点头。
“从来没有哪种规则,是为了害人的坏,出发点都是好的。”邹天淳斟酌着,进一步解释道:“玄士,不得已玄法为一己之私,为祸社会,肆意欺凌伤害他人,毫无疑问,是绝对的正确;但身负玄法之玄士,拥有在常人看来鬼神莫测之能,如若生活中遭受到常人欺凌,却受限于规矩,不能起坛作法施以雷霆之怒,这,是不是也太憋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