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短时间内他得承我的人情。”温朔笑道:“等他想报复的时候,也没机会和能力了。”
徐从军面露疑惑:“怎么说?”
“您觉得,赵辅政会如此轻易地放过他?”温朔神色平静,好似在扯着一些无关紧要的闲篇,道:“赵县长何其老辣城府的人物?他能看不出来事情的真相是什么?他能看不出,我是在故意替张传志解释,放张传志一马,也是给赵辅政一个下台阶?”
“那又如何?”徐从军愈发糊涂。
“您呐,消了心里那口气吧。”温朔端杯碰了一下徐从军面前的酒杯,反过来劝慰他,“别想着再去找关系收拾他,替我出这口气。”
徐从军露出了惊愕的表情,旋即苦笑:“朔小子,你……唉,真是越来越有些害怕你了,为什么别人心里想什么,你似乎都能知道?”
“人之常情嘛。”温朔笑着摇摇头,喝了一口酒,再酒杯示意。
徐从军便喝下一口酒,疑惑道:“你给我详细说说,接下来会怎么样?你小子杀人不见血?”
“我给了赵辅政下台阶,他就不会对我产生一丝的不满,反而会知我的人情。”温朔微笑着,满是自信地说道:“他越是知我的人情,心里就会愈发生张传志的气,这股气,不会因为张传志自作聪明地当场舍弃脸面致歉,检讨,就能让赵辅政解气了,反而会在事后,让赵辅政觉得,张传志在用诚恳的小聪明行动,逼着他不能怎么样。所以,要不了多久,张传志必定会倒霉……聪明反被聪明误,张传志习惯了耍这种小心机,却不会想到,他这样的小心机在赵辅政这种人眼里,看得清清楚楚。”
“有这么深的门道?”徐从军一脸困惑,有些理解不透。
温朔笑了笑,道:“拭目以待吧。”
“那,你就不担心,张传志以后再去报复你的朋友?”徐从军试探着问道。
“担心什么?张传志欠我一份人情,他心里还感激我呢,哪儿还会有心思去查我在东云都有些什么关系密切的朋友?”温朔无所谓地说道:“就算是将来倒台,再次迁怒于我,他再想查的时候,没有了权力还查个屁,就算查出了什么,他又能怎样?”
徐从军对这番话倒是立刻明白了,感同身受地苦笑着说道:“是啊,人走茶凉,没了权力,什么都没了。”
“您看,这样多好?”温朔笑着夹了一块火腿肠塞进嘴里嚼着。
“你倒是挺适合当官的。”徐从军感叹道。
“不行啊。”温朔道:“各有各的难处,你又不是不明白。”
徐从军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道:“说起来,还是我现在的生活过得舒坦,整天没有那么多的勾心斗角。其实以前,我就反感这些东西,明明是很简单的事情,非得搞得神神秘秘那么复杂,一句话就能说明白,非得扯东拉西,拐多少个弯儿,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