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平日不怎么去,只有夏日她会睡在那里。
跟盛浔说的全是真心话,她真的很喜欢那样的房间,不过她也只是想想,毕竟屋子要弄成那样得花不少银钱,连她最有钱的时候都不舍得。
阿夏在说的时候,盛浔默默地听着。
听完到最后,他说:“这样的屋子听起来就很好,阿夏,你能把它画下来吗?”
“能是能,”阿夏看他,“不过哥,我就是随口说说的。”
“我知道,不过你总不能一碗面就把我给打发了,我现在只想要一张这样的图。说不定到时候我真的能用上。”
阿夏觉得盛浔说话哪里怪怪的,满口应下,最后连东西都没有换,直接告辞回去。
走到那座桥上时,她有点想不明白自己。
踩着婆娑的树影慢慢踱步走回去,到家后方觉坐在外头的石桌上看学子的课业。
阿夏坐到他对面,手放在石桌上,头靠到手上,语气里带着好奇,“大哥,你和我嫂子定亲时,我有不高兴吗?”
因为她当时虽然没有其他的做法,但或多或少情绪也算不太好。
“才这一年前的事情你就忘了,”方觉放下毛笔,边合上书页边道:“你当时很高兴,过后没两天嘴撅得老高,还问我以后是不是只对嫂子好,不要你这个妹妹了。这你都忘记了?”
这真是让当时的方觉哭笑不得,记得尤为清楚。
阿夏有点忘记了,她只记住自己看到嫂子后觉得她很温柔大方,对此还颇感到高兴,完全没想起这一茬来。
听方觉这么一说,她对自己当时听见盛浔说要定亲时,冒出来的不舒服有了解释,毕竟她确实有点恋哥。
看来真的没什么好奇怪的,山桃有时候也会说,要是山南定亲,自己也会有点不舒服。
阿夏松了口气。
“怎么今日突然说起这个事情来了?”
方觉很敏锐地察觉到,这肯定跟盛浔有关系。
“我听盛浔哥说他日后要定亲,给我找个嫂子。”
阿夏全盘脱出,她仔细想过这好像没什么不能说的。
方觉批课业也不批了,他凝眉,“盛浔真是这么跟你说的?”
“对呀。”
“那你别搭理他,”方觉还能不知道他那点心思,“日后少去找他,毕竟也老大不小的人,定亲是迟早的事情。我们得避嫌。”
省得这小子次次毛手毛脚的。
“现在就得避嫌啊?”
阿夏不想,她觉得是不是有点太早了,还没影的事情。
“也不用太过,你少去找他就成,不然人家忙着见人,总要怠慢你的。”
方觉怎么可能会有成人之美的心思,只给盛浔使几个绊子都算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