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玉蟾兄到了这儿,却一副一点儿都不了解台上的东西是什么的样子”他把疑惑的语气渲染得非常夸张,就差明说邱玉婵心里有鬼、装不知道装得过了头了。
“这有什么奇怪的”邱玉婵却是姿态从容,一点儿都不为齐文斌的质疑所动,“从小到大,我还没见过长什么样儿呢。虽然心有猜测,但是为了以防万一,同样也是出于尊重姑娘家名声的目的,我强调一句怎么了
倒是齐文斌你够见多识广的啊
你说这东西,怎么就这么巧,又是被你给捡到,又是被你给认出来了呢可别到头来我们折腾了一大通,可最后的结果却是贼喊捉贼吧”
“邱玉婵,你什么意思”
人就是这样双标,齐文斌他自己可以污蔑别人,却受不了别人对他的一声质疑。
“没什么意思啊,”邱玉婵又怎么会被这种人吓退呢她紧接着就问,“只是现在咱们全书院的学子都在这里了,我看场上也没有人有要喷下这个东西的意思。
一会儿不是就要去澡堂验明正身了吗不如齐兄你身先士卒,第一个上啰。”
去澡堂验明正身,本来就是陈夫子用来诈他们的话。
就算真的要这么做,一个个来是怎么回事儿,让全书院的人一起帮同窗验身吗
大家一起看完你的,再来看我的
简直胡闹
而且第一个脱衣服的人,还是在这样被人点名点上去的情况下,一会儿要遭至多少的调侃和嘲笑
齐文斌光是幻想了一下那样的场景,就忍不住要攥紧拳头来了。
他这个人,愿意放下脸面的同时,又极度的自卑。别人稍稍一针对他,他就自觉自己是地里的烂泥巴,生下来就要被别人践踏。
不甘的同时,又会极度地愤恨。
此刻他双眼通红、紧紧地盯着邱玉婵却不敢冲上去的样子,还真有几分悲愤的味道。
可惜方才是他先撩者贱,后来又被人不卑不亢地怼了回来。
在场没有几个人会觉得他是含冤受屈、值得同情的,反而大部分人都觉得他的态度有些怪怪的,这馊主意不是他先提出来的吗怎么眼下自己却一副承受不起的样子
他不会真觉得那东西是他捡到的,他就可以摆脱嫌疑了吧怎么了,还真就贼喊捉贼灯下黑了呗
他随便搞来一条月事带,他们就得陪着他兴师动众地折腾还要上澡堂脱衣服他却什么事儿也不用干,只需要在一旁看他们的笑话
这是在找女扮男装混进书院里的学子来的吗这是找他们的茬来的吧
更别说人群里还有邱玉婵的忠实拥趸卢鸿远这个搅事精了。
只见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在人堆里阴阳怪气道,“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有人觉得自己捡到了那个什么,就可以不用脱衣服验身了吧
我说齐文斌,该不会你才是那个女扮男装混进书院里的女人吧瞧你对女人用的东西那副如数家珍的样子,还怂恿夫子让大家一块儿进澡堂脱衣服呢。
啧啧啧,齐姑娘你这未免也太不矜持了。”
早有看齐文斌一路跳上跳下不顺眼的学子们,登时一起笑出了声来。
齐文斌是又气又恨、又不知道火是怎么烧到自个儿头上的,他无能狂怒,“你你们”
卢鸿远嗲着嗓子重复他的话,“你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