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的预感成真了
“是这样的,”邱玉婵来到床边,一边脱去外裳,一边躲避马文才的视线有时候,他真的过于敏锐了,“早先梅师兄不是答应过我,要指点我的医术吗
医之一道,博大精深。我入门较晚,如今便更应该刻苦学习、勤能补拙,所以从明天开始,我想搬进医舍。
等我的医术有了突破”邱玉婵心里明白,这之后的承诺,只会是一个借口、一个空谈。
她明白,马文才自然也明白。
是以她还没有把话说完,马文才就出声打断道,“邱玉婵,你对端午那天发生的事情,是不是还是相当介怀”
邱玉婵一时没有搞明白,为什么话题会突然跳到端午那天而且就算是介怀,会对此感到介怀的也应该是文才兄才对。
就是这么一晃眼的功夫,她尚且还未否认,马文才就跟着来到床边的位置,“既然如此我讨回来便是。”
“什么”
话音未落,她就被人轻轻地旋过身来。
平日里随便一句话就能将他戏弄得面红耳赤的少年,此刻毫不犹豫地覆过身来。
“等”阻止的话被消弭在微薄的唇间。
邱玉婵的反应已然算快,可当她不得已地弯腰后靠至床板上躲避的时候,她还是感觉到唇边有轻盈的感觉略过宛如蜻蜓点水、一触即分。
已经褪至手肘处的浅色衣裳,像是花瓣一样,在床上绽开。
邱玉婵错愕道,“文才兄”
灯光如豆,邱玉婵看不出马文才此刻是否害羞,只觉得他神色淡淡、语气如常,“现在,我们扯平了。”
好像刚刚那个亲吻,对他一点儿影响也没有似的。可是灯光能够照亮的角落,他的指节却紧张得蜷缩在一起。
“我不是这个意思”邱玉婵语无伦次道。
搬去医舍的借口本来就是她瞎编的,结果现在却被马文才用这种方式强行打断,她的思路都出现了短暂的紊乱。
马文才只定身站在床前,既不迫近,也不后退,“梅师兄早就开始教你医术,你却非得在这个时候搬走。这不是心有介怀,是什么”
是心虚
可这话是邱玉婵眼下能说出来的吗
“那日你一共亲了我两次。”中间的那个动词被他咬得几不可闻,但是在动作上,他可一丝一毫窘迫的意思都没有
“如果你当真介意的话,”随着话音落下,他也逐步往床上逼近,“我可以通通还给你。”
说着,他就低头,凑到了离邱玉婵仅有咫尺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