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写信回去的那个人绝对可靠,你还记不记得我逃婚那天,有个小姑娘她帮了我我这次就是写信给了她,让她先借我一点儿金子应应急。”
“原来是她啊。”齐文斌顿时松了一口气。
虽然他不知道那个傻女人的身份,但是她既然敢帮邱玉婵逃婚,如今就肯定不敢出卖她的行踪,不然那些人能放过她吗
只是不知道邱玉婵写信给她,究竟能够搞来多少的银子。既然是官家小姐的朋友,那手上应该有不少金子吧
齐文斌并不是很有概念地思考着,也就这么轻描淡写地问了出来。
谁知道邱玉婵比他更轻描淡写,“她在家里很受宠爱的,不过一个小姑娘,手上一时也凑不到太多银子,只能先给我们寄来一千两金子应应急。”
“一、一、一,你说多少一千两金子”齐文斌惊得牙齿都在打抖。
邱玉婵在邱家同样也受宠,毕竟她是邱家的独女嘛。
不过她不喜欢跟娘亲学管家,对于一些金子、银子、花销啊什么的,脑子里也没个概念。
不过她和祝家八子的婚事早早就被定下,人家英亭说了不在意这个,不用逼她学习,本来就宠爱女儿的邱夫人也就放弃了。
邱玉婵每月能拿到手的现钱只有五十两银子也就是半两金子,过年过节另外有红包,但是换算成金子,每年也不过十两。
她又有自己的花销,逃跑的时候,浑身上下只有一百两金子的金票。
可是她的那些珠宝首饰、新衣新鞋,每个季度的置办费就不低于五百两金
邱玉婵收拾行囊的时候,往里面塞了不少的珠宝首饰,可是她对市价没个概念、齐文斌又是一个没见识的。
金子花得差不多了,她们就开始典当首饰,五百金一支的簪子,她们能被哄到五百两银子一支卖出去。
这也是齐文斌急着把邱玉婵卖了的原因之一。
邱玉婵不打算告诉他那些首饰的真正价值。她虽然困于原主的记忆,同样不了解那些首饰的真实价值。但是她做过生意,知道当时典当行的老板试探性地比划了一个“五”的手势,结果齐文斌一脸惊喜且没见识地感叹,“这根破簪子竟然能卖到五百两银子”的时候,那个老板眼中真实闪过的惊讶和窃喜的情绪。
那根簪子是银制嵌宝石,工艺十足复杂,齐文斌却识不得宝石的价值、看不出工艺的精湛之处。
却还是倔强地要把金簪留下,把原主喜欢却更加“不值钱”的银簪先当了。
算了算了,不回想了,简直是越回想越生气。
反正他们这是第一次典当试水,当的是活期,到时候她再去把簪子赎回来也就是了。
总之这些首饰就是日后她安身立命的本钱了,对付渣男,当然还是空手套白狼最好
齐文斌的没见识,影响了邱玉婵计划的成功率,他怀疑邱玉婵是在胡言乱语,就为了不被他卖入青楼。
邱玉婵只当自己是戴着恋爱滤镜的原主,看不出齐文斌明显的、贪婪又愚蠢的表情,她一脸忧心地规划一千两金子的用途,“我这个妹妹的兄长,他当年也是在万松书院读书的。
他跟我我的这个妹妹说过,万松书院的束脩缴交,是有个潜规则的,有钱人家得交足一百两金,日后夫子才会看重你呢。
所以这一千两金子,得留一百两金来给你当学费。
之后你要到万松书院去上学,这一去就是三年,我肯定是离不开你的,所以我们还得在万松书院山下的小镇上置个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