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嘛断断嘛,咱们都还没见过断案子的呢
那就断断
对断断
还有人贴心的给搬了椅子来来来来请咱们这些读书读的可明白的官老爷,坐下断案。
这一坐下,坐北朝南一看,好家伙,好似看热闹的人比往常多出一倍都不止。
这人轻咳一声,说那小妇人,“说吧,什么冤屈,一一道来。”
妇人未语泪先流,指着一个娇俏的小女子,斥责道“这就是我那亲闺女,她不孝顺呀”
不孝这可大不该
周围人跟着喊对不孝就是大不该
就见那小女子一身月白的衣裙,娇娇弱弱的,“青天大老爷,您明鉴呀不是小女不孝,实在是家事说起来,一言难尽呐”
再是一言难尽,她是否是你的生身之母
“正是”
只要是你生母,自当尽孝,这有何难断的。
“是啊老爷”那妇人就道,“我生她何其艰难生在大雨里江岸边真真是差点丢了命呀”
是母亲以死换儿生,不外如是
听的人都跟着不由的唏嘘了起来。
那女子却抬起头来,泪盈于睫,“这位老爷,您不可听一面之词这十数年的是是非非,您容我慢慢说”
哼看你如何狡辩只你母生你这一点,你就辩无可辩
这女子看着周围的人,诉说她的身世“我父乃为行商,我母跟我父四处在外奔走,小女子生在从北到南的商船上。那是十六年前的夏天,水骤然涨了起来,行船颇为不安全。船家说得靠岸缓行,无奈我父不答应,说是货得按时交,不然货物一旦坏在路上,就血本无归了可雨大浪急,着实无法又恰逢我母生产此为血光,大不吉也无奈,只得靠岸我母在岸边生下了我我父不欲带我母一起走,将我们安置在码头的客栈,言说等货物送到,再着人来找我们。我母怕我父弃她而去,便说,她闻得一法,只要将骨肉投入河中,以祭奠河神,自有河神开路,一路顺畅。我父一听,便抽出刀来,要割胳膊上的肉我母忙拦住了,只说叫我父在屋里等等,稍后她就有法子我父不解其意,回屋去等。一刻钟之后,我母回去,说是事情了了。我父忙问,是如何了的我母言说,既然要骨肉,很不必自损生下的便是骨肉,以骨肉祭河神,难道不是诚意”
这话一说,周围一片吸气之声,这是把亲生的女儿给扔河里去了。
人群中就有汉子喊了以后“这妇人当真是好狠毒的心肠,虎毒尚且不食子,她竟是亲手将女儿扔河里”
是谁说不是呢这般恶毒妇人,着实是罕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