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仁锡忙摆手,“萍水相逢,不好叫兄台破费。”
这人摆手,“莫要客气,若不是今儿碰上,想请陈先生还怕请不到呢。”
你认识我
“谁不认识陈先生呢”这人哈哈一笑,“之前在读书会远远的瞧见过陈先生,碰上是缘分,您要客气,这可就是瞧不上我。”
行吧交际场上,酒肉这东西分不清。
两人也没别的话,陈仁锡甚至都没问对方叫什么,就这么你一杯我一杯的,转脸一人又是二两。
就听这人道“陈先生的苦闷,在下心中都清楚。起三更,熬半夜的,一坚持就是半生。结果半生心血,全抛费了,无有用武之地说是生不逢时也罢,什么也好,总之,搁谁身上都不好受。”
陈仁锡摇摇头,苦笑一声,话都不知道该怎么往下接。
这人抬手给斟酒,“陈先生这境况,有那么一比想孔圣当年,周游列国,从五十五岁,到六十八岁,十数年啊,所谓何也不外乎有个明主,能接纳圣人当年的主张”
陈仁锡端着酒杯的手一顿,抬起眼睛冷冷的看对方,“你是谁你想说什么”
这人却浑然不觉,“陈先生,不要着急嘛”
陈仁锡放下杯子直接起身,“道不同,告辞”
这人笑道“陈先生,圣人之道,在于教化人心,这话可对”
陈仁锡重新坐下,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反问“客可是自关外来”
这人没否定,举起杯子一口给闷了,这才道“先生,在下知道,在先生的心里,那里皆为蛮夷他们凶狠,残暴,不知道何为仁。可那地方如今有一半的人都是汉人,大明的朝廷不救,难道先生也不去救劝为君者仁,这便是救了身在后金的汉人。在下以为,忠君不是看怎么说的,而是看怎么做的当谏不了君王,那就用行动去为君王善后。你得承认,失了辽东,辽东没逃出来的百姓所承受的苦痛,都是君王造成的。民贵君轻,这是先生心中的圣人的理念。先生难道不能为了民,暂时受一受委屈真做到了教化人心,解救黎民,世人总会给先生一个公正的评价的像是那李贽,曾经都以为他狂悖,可如今呢世事无常,谁又说的准呢”
这天晚上,四爷收到了仇六经传进来的密信。
“是关外的人”桐桐真有些愕然话说,你想着法子坑你祖宗,你祖宗偷摸着挖你的墙角,百忙之中,谁都没忘了坑谁要么说,你们家的根子就坏呢。
四爷把烛火挑了挑,而后才道“人还没走,但我没打算拦着。”
什么意思纵着对方挖人呀
四爷对着烛火目不转睛,“很多东西,在咱们看来是跟不上咱们的脚步。但是,拿到关外,却是好的”没有这个儒家汉化的过程,之后才麻烦呢
所以,这个墙角挖的好
林雨桐“”计中计将计就计连环坑没琢磨明白呢,突然觉得身下一湿,这是要生了。
四爷察觉到她表情不对,就要喊人,桐桐一把拉住了,低声问说“理论上,肚子里这个血统上应该随朱家,对吧”要是像朱家皇室里这些神经病,我还不如生个小黑心鬼呢
四爷“”这个时候你还有工夫想这个他安慰道“外甥像舅家,林家一家子都鬼”
桐桐长吁一口气有被安慰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稍后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