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礼知道他发挥得不错,高兴得不得了。附近的居民不知从哪儿探得了消息,一改平日见着沈家绕道走的作风,纷纷上门贺喜,好听的话不要钱地往外蹦。
在他们不断地吹嘘下,好像沈曜已经拿到了武状元的头衔。沈曜非常感动,然后客客气气地将他们请了出去。
真是聒噪,这帮人之前在背后是怎么唱衰他的,以为他不知道呢。
“什么你说沈曜那泼皮咱姑爷,参加了武举考试”朱姨娘激动之下差点失态,急急改了口。
“是呀,而且听说,他第一轮射箭成绩非常不错。”文昌伯手里捧着茶杯,皱眉思索着,似乎心情极为复杂。
“真想不到,一个在赌场当打手的地痞流氓,还有几分能耐。”要是沉礼没有跟他闹掰,他肯定会将沈曜安排到一个不错的职位上,为他所用。真可惜,明明是最稳固的姻亲关系,却白白浪费这么个人才。
文昌伯越想越觉得武举是条不错的路子,也越想越觉得沈曜可惜。要是沉礼能不那么犟,该多好
“不是,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跟我说呢”朱姨娘有些急躁,尤其在听说沈曜武试成绩不错的情况下,她更是生出了一种危机感。
“我现在不是跟你说了吗”文昌伯有些不耐地道,“你知道了又怎样去慰问一下吗谁会搭理你我亲自去都没人待见。”
朱姨娘诧异了一下,她没想到文昌伯竟然私底下去见过沈曜夫夫了。
文昌伯一时嘴快透露了自己不受待见的事,脸上有些挂不住。
朱姨娘暗地里打探了几番他的神色,故作漫不经心地道“好啊,礼哥儿能觅得如此如意郎君,当然是好事。只是礼哥儿对我们伯府积怨如此之深,大姑爷若真能飞黄腾达,以后怕是更不会将您放在眼里咯。”
文昌伯身形一僵,这话简直是戳进了他的心坎里。
他面色变了几变,恼羞成怒道“他撑死不过就是个侍卫如何能跟本伯相比本伯以后又不需仰他鼻息,何须看他脸色你等着瞧吧,以后他进了官场受人排挤,他就会后悔今天没有好好讨本伯的欢心了哼”
文昌伯话说得非常铿锵有力,但心里还是越想越气。他干脆一抬袖将茶杯扫落在地,故意撒气道“这什么破茶,难喝死了”
说完他起身气咻咻地离开了朱姨娘的卧房。
朱姨娘气了个半死,小声咒骂“又不是我惹的你,在老娘面前发什么脾气”
她翻了个白眼,思前想后,还是心神不定。不行,她不能让沈曜那个泼皮无赖通过武举考试,不然的话,她让沉礼嫁给他的目的不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吗
她绝对不能让沉礼有任何机会往上爬,以她对沉礼做过的事,沉礼只要有能力,肯定不会放过她。
得想想办法,想想办法
沈曜在家里只是休息了两天,这两天却是异常的热闹。
先是附近的乡民来串门,被他抓到往井里撒药粉,扭送到府衙。
后是半夜三更抓到一个试图放火行凶的纵火犯,又扭送到府衙。
再接着他上街买菜好端端走在路上差点给一伙人套了麻袋,又又又扭送到府衙。
短短两天,府衙的人都眼熟他了。“又是你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怎么总是你倒霉”
沈曜笑吟吟地道“辛苦各位差爷了,我也想知道自己得罪了谁,还请各位差爷好好审审,还小民一个清静。”
“嗬这么长一串,好家伙,你再多送两次,牢里都不够住了。不过你小子,真是深藏不露啊,这么多人都没把你拿下。”
“哪里哪里,生活所迫,不过都是为了自保罢了。”
“还挺谦虚。”
“废物都是一帮废物”朱姨娘在自己房里气得摔茶盏,牙根咬得紧紧的。
沈、曜这个死泼皮是不是生来克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