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短匕首插回去,再原路放回裴矩的腰间门,问他,“你刚刚是不是和我说话了我刚刚在想怎么操作好点,没注意你说什么再重复一遍。”
裴矩整张脸都是黑的。
俞灵零“”
她莫名其妙“好吧,你不重复说就算了。”
裴矩皇帝看见裴矩离短匕首近的那只手有动作,上前拉着俞灵零,喊她出地牢。
金九龄这下不仅是全身发冷发软了,甚至,连他的某个具体部位都有种湿漉漉的电击幻觉感
他木着一张脸,跟在铁手的后面,离开地牢。
离开地牢时,红鞋子五娘不动声色凑到俞灵零身边,顶着同样是伪装的宫女脸大为赞同“娘娘这主意真是不错,叫他假扮宫女来杀你,让他受受宫刑,成了真宫女才好”
这个世道,一个能死而复生的人,还是个女人,天知道有多少种脏手段能对付着上
穿着绣猫头鹰红鞋子的组织,每次聚会,成员不就是以手下男人命的多少、攥抢财富的数量,来在聚会里和其他姐妹炫耀的吗
她们可没有一个是良善女子。
这样的性子,果然应该是我们姐妹中的一员呢
五娘看向俞灵零的目光,惊讶、欣喜、亲近,又有三分思考。
她在想一件事
红鞋子之前每次的规矩是杀了人后把对方的耳朵割下来,聚会时,大家靠耳朵数量来比这一年谁杀的人多最厉害。
要是改了大姐公孙兰的规矩,把杀人留耳朵换成不杀人割
圆圆脸的五娘皱起了眉算了算了,男人那东西又臭又脏,怪是恶心的。
真正的友情必然是有来有往的。
俞灵零没注意到皇帝之前被铁手呛到心虚,却担心小伙伴因为她刚从的骚操作心有芥蒂,会觉得刀刀有点脏,从而影响两人玩游戏时的友情体验。
她问皇帝“刚刚就想问你了,现在除了当皇帝,还有什么其他身份叠加不”
灯下看美人,烛光难免昏黄摇曳,俞灵零却在一颦一笑一问之间门,将这地牢内所有的光亮摄取到了脸上。
四处幽幽之光。
面前女子,肤如凝脂玉,一眼一生花。
皇帝愣愣看着俞灵零,顿了会,说,“有啊。”
“是什么”
皇帝面有三分惆怅“是一个棋艺粗浅平常的棋手,因为下棋下的太烂,日子过得不甚开心。”
“哦原来你还喜欢下棋啊,”俞灵零大咧咧地,“臭棋篓子就臭棋篓子呗,你别怕,也别伤心难过,有我给你垫底呢。”
“我只会下五子棋,围棋是半点不会,不过我的字好看,我以前的字鸡爪子一样,狂练一段时间门后好看点了,嘿嘿”
“当真好看”
“那当然”
“你刚才说了一个谎。”
俞灵零“嗯没有啊我下五子棋有时候都很菜”
五子棋游戏ai对战都撑不过几局,后面就玩贪吃蛇大作战去了。
不过这年头的五子棋,好像和机器对战能赢的才是真大神君不见围棋冠军都能被ai堵到输
皇帝面上是扳回一局的得意,“你的字不够好看,因为字再美,也抵不过你珠玉在前你比字好看。”
俞灵零“”
烛光下,方才神情略带些恍惚和委屈的女子笑得花枝乱颤,活色生香。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说情话好油啊哈哈哈”
她笑得走路都东倒西歪,跟着对方的思路模仿“我下棋很烂你是臭棋篓子又有什么要紧的,我当你的臭棋,我们天生地配完美一对。”
陆小凤跟在后面,表情略有松楞。
而后,他也捡起刚才的话头,将俞灵零是青衣楼之主,来京城后停下游玩的事,给在后面的几人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