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么的,简宁的心跳,突然有点快。
他怔怔地看着西泽尔,觉得自己这会儿像是生病了。
等药膏均匀的抹在手心,西泽尔还认真揉搓了片刻,抹完药揉搓完,可以让药更好的发挥功效。
“好了。”
在按摩完后,西泽尔松开了手。
简宁也在这时候猛地清醒过来,他使劲儿晃了晃脑袋,晃的西泽尔目露疑惑。
“宁崽,怎么了头疼了”
西泽尔皱着的眉头还没有舒展开,他在回想刚才展叔有没有敲宁崽的脑袋。
回想完毕,他确定展叔只打了宁崽的手心。
“我头不疼。”
简宁知道他是误会了,于是老实解释道“就是刚才脑袋有点怪。”
西泽尔不放心的追问“怎么怪了”
简宁支支吾吾的没有回答。
他避开西泽尔疑惑的目光,把药膏拿了过来,转移话题道“该轮到我给你涂了。”
两个人在房间里涂着药膏,谁都没有出去。
简宁想到西泽尔刚才给他搓手心,他也礼尚往来的搓了搓,在搓完后,他感觉西泽尔手心的温度有点滚烫,于是他低下头,给西泽尔吹了吹手心。
酥酥麻麻的触感,让西泽尔宛若触电一般,把手抽了回来。
“我手没事了。”
西泽尔意识到自己把手抽走的动作有点生硬,于是抬起另一只手,揉了下简宁的脑袋,欲盖弥彰似的说了点别的。
两人在房间里待着,展希则是去了厨房。
他一边烧着地锅,一边跟凌期说着话“多做点他爱吃的,出门这几天,也不知道吃没吃好。”
凌期炒着菜,没看他“这会儿知道心疼了刚才打的时候怎么没见心疼”
展希“”
展希把一根木头塞到火里,没好气道“这不是一回事儿。”
他再心疼,该收拾的时候都得收拾。
要是不给小崽子留点教训,小崽子下回再敢这么胆大。
厨房里忙忙碌碌,没多大会儿,一大桌子菜就做了出来。
简宁闻到了香味儿,从榻榻米上站了起来。
“哥哥,去吃饭”
“嗯。”
虽然刚挨过了揍,但简宁还是很爱很爱在家里待着。
他吃着熟悉的饭菜,整个人都高高兴兴的。
展希观察了一下他握筷子的姿势,在发现不影响他用筷子后,自己这才开始吃饭。
“宁崽,过阵子你想去住宿吗”
在接近高考的这三年,学校是会鼓励学生住宿的,这样能够更好的学习。
简宁一会想住宿,一会又不想住宿,他还在来回挣扎着,没能下定决心“我还不知道呢,再等等看吧。”
他要再好好想一想,到底是住宿好,还是在家里住好。
他没住过宿,对住宿生活是抱有期待的。
可住宿就意味着要一整个星期都看不见爸爸跟凌期叔叔,他会舍不得。
展希跟凌期都不是很想让他住宿,所以见他还没有想好,也没有逼着他做决定。
一家人吃饭吃的平淡又温馨。
饭桌上,他们聊着简宁爹爹跟妈妈在外面又做了什么,还有安诺跟安苳的近况。
聊着聊着,不可避免的会聊起王室来。
简宁咬着鸡腿,忽然问道“爸爸,我以后要是不生孩子了,我们王室是不是就没有后代了”
展希“”
好沉重的问题。
展希没有立即回答,他带着点慎重的神情,看了简宁几秒钟后,才点头。
几乎是本能,促使他点了这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