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坐在她原本的位置上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却熟练的躲过那些不经意间朝他撞过来的行李的封炽,温寒一时间觉得心里有些堵得慌,酸酸涩涩的。
她连忙扭过头装作看窗外的风景,虽然外面还是人来人往的送站的人接站的人,还有赶着上车下车的人没多大的稀奇,可这人生百态本身就不是样样都是稀奇的。
没多时她们的对面也有人坐下了,靠窗的还是个两岁左右的孩子。这个时候的火车并不像是温寒穿越前那个时候一样按座位坐,一般都是有空位就有人坐了上去。看着这越来越多的人,看着明明是两个人的位置硬生生的挤了个人,温寒甚至觉得如果自己没跟封炽换位置的话,她旁边可能也会坐下一个人来跟她们挤。
不过哪怕是封炽坐在了过道旁依旧是又人想要往她们这里挤,可封炽冷着脸的时候很能唬的住人,最后也只让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孩坐了上来。
突然多了个孩子,两个人的位置就有些拥挤了,温寒听着时不时传来的系统提醒声,觉得人都麻了。要知道系统对幸运礼包的鉴定是碰一次才能有一个的,像是刚才封炽拉着她没撒手再把她打横托起来送进火车这一系列的行为其实都只算是一次触碰,因为封炽没有放开过她。
虽然看着封炽行动力挺强,上次把她抱起来放到石头上,这次把她托起来都是说动手就动手,可到底是个纯情少年。两个人的腿和胳膊碰到的时候他就会耳尖红红的往旁边躲一躲,但是人一挤难免就会触碰到,因此温寒就光听着系统叮叮叮了。
温寒和封炽接触惯了,思想本来也比他开放一些,现在倒也没有不自在,就是看封炽这有些小心翼翼的模样觉得挺有意思的。她靠在火车上侧头看着封炽,在后者看过来的时候问“你去部队也是坐这趟火车吗”
“是,原本我爹是想让我自己想办法过去的,不过我娘没同意。”封炽倒是觉得无所谓,毕竟他爹也不是不让他带干粮,只是不给他坐车的钱而已,从家里到省城的路他跑都能跑过去。但他娘不同意说他年纪还小不应该一开始就给他这种历练,他爹没犟过他娘,所以最后的结果就是他每次都是坐车省城然后赶往部队,在从省城坐车回淄州县。
至于没有火车的这段路还是他自己想办法,总而言之就是他爹他娘各退一步,谁也没赢谁也没输。
温寒听到封炽的话忍不住就笑了“队里的人都说宁姨护孩子。”
封炽跟着笑了一下,知道她这是说的委婉的,因为他知道队里的人都不是说他娘护孩子,而是说他娘护崽子。可护崽子的父母总比不护崽子的父母来的好吧,那种明明是亲生的却仿佛是仇人那样的家庭有什么好的呢。
想到这里他又想到了他爷他奶,忍不住讥讽的扯了扯嘴角,庆幸他爹当时脑子清醒不算是愚孝,没有说听他奶的娶封妙的娘。他爹要是真的听了他奶的话,那也就没有他们什么事儿了,或许他爹也不会象是现在一样爬的那么高,先锋大队自然也没有现在那么富裕。
他垂了一下眼睑把那些糟心的事儿从自己心里甩出去,然后从自己的双肩包里掏出一个红彤彤的大苹果出来塞温寒手里,然后自己也拿了摸出个橙子开始剥。
虽然这会儿已经进入了十月,可火车里还是有一股子神奇的味道,温寒还听到了鸡叫声。当封炽剥开橙子皮的时候那股清新的味道瞬间就让她好受多了,这让她心里蠢蠢欲动,可她的包封炽拎过,她想偷渡一个柚子出来那绝对是会露馅。
她只能作罢,却忍不住的捧着苹果偷偷闻橙子的味道。
很快封炽就把剥好的橙子一分为二,自己留了一小半,剩下的一大半给温寒“我的手有橙子皮的汁就没撕橙络,你自己撕一下。”
温寒知道橙子皮的汁是苦的,于是应了一声好,然后拿出自己的水壶来“你把手伸出来放窗户外面去我给你拿水洗一洗,不然你吃的橙子都是苦的。”
封炽看了眼她的水壶,还是顺从的站起身把自己的手伸出窗户外,等温寒把水倒在他手上的时候他飞快地搓了搓手,草草搓了几下之后就说“够了,你还得喝呢。”
温寒没说自己灌了两个军用水壶,一个行李包里面一个在空间里,就是防着没水喝这事儿。见他不洗了温寒就把自己的水壶拧好重新收起来,然后低着头去剥橙子的橙络“你哪里弄来的橙子是县里来的新货吗”
这小伙子可以啊,橙子这种南方水果她都没有,她其实也是很爱吃橙子的。想到这里她决定偷偷把橙子籽留下来然后种到种植空间里面去,到时候还能给她的水果存货添砖加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