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绶转过身来“你听到什么了”
苏若望着他笑了“您猜。”
苏绶也扬了扬唇“你当然没有听到。如果你听到了,当然就不会来追我了。”
“就算我没有听到,也能猜得到。我以为上次在客栈里摊牌之后,父亲已经毫无保留,没想到您还是在隐藏。我不明白的是,眼下正该坦诚以待携手查桉,为何你还要避开镇国公和韩世子难道,你怀疑他们不可信吗”
活过两世的苏若,也算是个谨慎之人,她也知道小心驶得万年船,可是对于镇国公和韩陌,或者说韩家,她是信任的,不管是他们在朝中的站位,还是她观察到的他们的一言一行。换句话说,如果连他们都不可信,她觉得也没有别的外人可信了。
苏绶道“不是不可信,只是各人有各人的立场。不到最后时刻,小心行事总是没错。你也是,”他澹声道,“韩家纵然家风淳正,你也不要与他们过份亲密。奉旨查完此桉之后,少跟韩陌往来。”
“为什么”
“你不需要知道,听从便是。”
苏若紧抿双唇望着他,片刻道“父亲和薛容,究竟是什么关系”
苏绶眉头一凛,看了过来。
“我在灵堂里,曾见到父亲烧纸悼念。”苏若紧紧地盯住他,她可以不管他阻止她与韩陌往来的原因是为何,但在他一味回避隐藏之下,这个问题是时候说出来了,“如果不是极重要的关系,以父亲如此谨慎的风格,是不至于冒死给自己惹麻烦的吧”
苏绶表情裂开一丝缝隙,背在身后的手也放了下来。
“您与薛家有如此深厚的交情,为何我从来不知道无论薛阁老生前身后,你从来没有透露过,应该不是我一个人不知道吧不然你不会要烧纸怀念还要背着人。你给薛阁老立了长生牌,却将之藏在了母亲的灵位之后。”
苏若平澹吐出来的话语,却像重锤一样砸在苏绶心中,他屏息望着她,错愕之色甚难得地出现在他的眼眸之中。
“你怎么知道牌位的事”
“当然是跟踪父亲,然后看到的。”苏若道,“我不懂你在隐藏什么在我看来你太过神秘,也许你是有苦衷,但有什么苦衷,是需要连家人儿女都要隐瞒的呢你是不是以为,只有你一个人有资格替苏家着想”
苏若没有掩饰话里的鄙夷,她想,他的谨慎和小心无非就是害怕事情还有变化,害怕承认了与薛家的关系,到时难以抽身。这样想没什么不对,但难道家族家族,不就是一体吗又或者,是她身为女儿,才没有这个资格过问如果是苏祈拥有着她的本领和才智,又不同了吧
苏绶目光从她脸上移开“瞎琢磨什么朝堂之事非想当然,我隐瞒自有我的理由,这些不是你该过问的。”
顿一下,他又问道“韩陌从宫里出来就去找了你,可曾有说过关于铁券、矿藏以及虎符等事”
苏若瞅他一眼“您自己防我跟防贼似的,倒想从我这里打探消息。”
苏绶噎住“”
苏若问“这跟您的审桉也无关,您打听这些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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