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孩,还不是他们想怎么折磨就怎么折磨。
留口气,信息素就够了。
林言收紧心神,警惕起来,迅速在心里盘算怎么打,他身为斗气大宗师,以前可以一人战一城,现在最多一打七、八。
纪妄后背的伤口还在流血,他脸色肉眼可见的苍白,眸色于是更加深邃浓郁,像染了墨汁的黑云,黑黢黢的,看人时冰冷且可怖。
李湖在林言身后昏迷着,他不知道被注入了什么,脸色一会儿白一会儿红,身体哆哆嗦嗦,颤栗不停。
林言心里着急,恨不得用斗气把这里轰平,来的路上他早早的就报了警。
纪妄也在察觉到楼里有人的第一时间报了警。
但距离报警到现在已经快过去半个小时了,警察还没来。
只能是被张家的人拖住了。
林言的心沉入湖底,看着张衡三丝毫不掩饰愉悦的笑脸,继续思索对策。
李湖情况未定,他和纪妄不能都被留在这。
必须有一个人逃走,跑去报信。
但不太可能,楼下肯定也守着张家的人。
张衡三笑意愈深,不疾不徐的道“你们没有多少考虑的时间了,两位小兄弟,还是跟我走吧。”
不行。
绝对不行。
走了凶多吉少。
林言握紧拳,恨的牙痒痒。
就在这时,楼外隐隐传来一些声音,由远及近,越来越大。
“嗡”
“嗡嗡”
“嗡嗡嗡”
楼外一片死寂的街道上忽然亮起一连串的灯光。
橙黄灯光如刺破黑暗的剑刃,交杂而起的汽车嗡鸣蔓延扩散,将周边一片照的犹如白天。
林言低下头,瞳孔一缩
十几辆面包车风驰电掣,径直停在楼下,乌泱泱走出来一大堆人。
还有几个熟悉的,戴着红袖章的阿婆阿妈。
下一秒,楼道口也传来站立已久的脚步声。
三个虎背熊腰、精壮有力的身影也从二楼冒了头,领头的男人叼着根烟,露着花臂,他身后剩下两个男人一人脸上有疤、一人足有一米九五、一米九六高,壮硕的似头小山,肌肉鼓鼓囊囊,皆是一身悍匪戾气。
“陈陈叔”林言愣住,磕磕巴巴的,又看向一旁“三叔刘叔”
大家怎么在这
陈国文点燃烟,吸了口,视线不轻不重的扫过震惊的林言和神色不变的纪妄,声音有点闷,对脸色难看至极的张衡三说“欺负谁呢”
晚上才给林言剁过鸡肉的三叔此时阴狠一笑,脸上刀疤都透着杀气“真他妈晦气,听那老头哔哔咧咧半天,合着就是想把我们家小孩掳走操,老赵手下的警察干什么吃的,人贩子都他妈犯老子头上了。”
一向和善的刘叔收起手机,笑得依旧和善“没事,刚通知老二他们带人来了。”
“几位,”他笑着看了眼一身狼狈的林言和纪妄,再看看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李湖,语气憨厚,说的话却满是冷意“来了咱们云城,就别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