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安大夫紧抿了唇。
生姜也是一味药材,除风邪寒热,伤寒头痛鼻塞,咳逆气喘,止呕吐,怯痰下气。
容嬷嬷才不管有没有人看她,自顾自的干着自己的活。
这边等着水开,她随手就将最占地方的药材重新包起来,和装口罩的筐子篮子一样,层层摞起来。
东西一规整,人有了下脚的地方。
除了李雪梅这个被她最先拉进来的,她又将闫玉也拽了进来。
然后就是大丫和闫向恒。
闫玉有些懵。
自从她有了力气,讲真,但凡有活,她就自动将自己代入一个成年汉子,嘿幼嘿幼干起来
她正一趟趟和她爹一起拉东西呢。
突然就被容嬷嬷拉进了躲雨小棚子。
不得不说,被关爱的感觉真棒棒。
见家里的东西运的差不多了,闫玉索性摆烂。
容嬷嬷拽的对,大力小女孩下线下线。
带着丝丝苦的味道扩散开。
容嬷嬷回返,给家里每个人盛了一碗姜汤。
当然,也没有漏下安大夫和他的小厮。
这两个是一级权限带回来的客人。
礼貌待客也在家庭服务的范围。
崔娘子一直在闫老二身边转悠着帮忙。
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和她二兄弟说起药材的事。
至于家里安置的咋样,她不担心,崔郎中要是这点事都干不好,看她回去怎么收拾他。
“二兄弟,你说这可咋整,这药随着你姐夫的心往外拿吧,我是真不舍得,心疼的直抽抽,可要是不拿,你姐我也不是那不明事理的人,虎踞城多封一天,咱秀才公就晚回来一天,这疫病不过去,全村老少的心都不安宁。
你这着急上火的给永宁城的大夫都请来了,姐明白,你是真急,可我唉我就是心乱。”
闫老二太理解了。
让一个精打细算过日子的女人将家里大部分的家财都捐了有几个能有这等魄力。
“姐,你这和兄弟说的是掏心窝的话,我咋不明白呢,我太明白了”闫老二一脸动容。
他不也是么,要不是为着老闫,你看他往不往外掏家底。
“你兄弟也不傻,我都想好了,这可不是咱这小家能担起的事,帮着请个大夫看看,缝点口罩送去,这都是咱能做的,不伤筋动骨。
可将药都白送咱小门小户的,没那么大的魄力,最多不涨价,按以前的价卖给官衙,我想着,大老爷应该是愿意的,现在谷丰、永宁、虎踞都缺药,咱这都算是雪中送炭,急人所急”
崔娘子激动的脸都红了。
“二兄弟,你说咋俩咋这么和脾气,可不这个理,可不是这个理。
你那姐夫就是个棒槌,关州话是这么说的吧,他也不想想,咱是啥样的家底,咋能和那些大户人家比,人家施粥送药那是家底厚,我要是有那厚的家底还说啥,咱心也是肉长的,也知道那些人可怜
有你这话我就安心了,我家的药你看着安排,不用市价,再便宜些也行,大多都是你姐夫自己找回来的,贱些也成。”
崔娘子回去了。
闫老二将最后一点家当搬到布棚下面。
耳边传来乡亲们隐隐带着欢喜的讨论声。
春雨贵如油。
这刚下完菜种的及时雨也不遑多让。
看着这雨势,不会下的太大,这样的绵绵细雨正是农家人喜欢的好雨。
要是没有虎踞城这档子事,怕是乡亲们会更高兴。
安大夫一直等着闫老二忙完。
“我大略看了看,有一些能用上,不过这些远远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