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纷纷唏嘘不已,没有任何一人觉得有问题。
这也难怪,孜久问可是出了名的会哄女孩子,不管什么情况,总能给到那些女修合适的安抚。
女修们纵然寻死觅活,也是万万放不下他的。
有一人担忧道“她这样子,等下会不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来”
另一人闻言,突然想起了什么,倒吸一口冷气“啊,我知道了,她是来抢亲的”
孜久问凝眉“怎么回事”
那人解释道,他两日前在沧波城内饮酒,无意间听到一个小小的传闻,说有人在城内的沈氏酒楼看到那少东家与一个女修打了起来,那女修期间大肆放言,说待孜久问成婚之时,要上长春楼抢亲。
不过这些日子以来,沧波城内为了孜久问伤心买醉的女修不下少数,众人只当闲谈一则,并不当真。
孜久问的师弟当时也没放在心上,这时一想,才恍然惊觉,那沈氏酒楼的少东家,不就是明如素的师弟沈遮。
那当日放话的的女修是谁,不言自明。
至此,孜久问总算是彻底明白了过来
难怪,明如素前些日子还数次前往御虚派,一心一意地找他,方才却突然那样口出恶语。
那娇嗔薄怒的模样,分明是口是心非,爱惨了他啊
想来是自己那封诀别信写得太好,反让她情难自断,无法割舍。
往常也是这般,他表现得越无奈,那些女修就越情根深种,只是明如素性子要烈得多,终至生出了心障,由爱生恨了。
孜久问越想越笃定,脸上露出几分凝重“唉,我早该知道”
他连叹两声,暗自感慨明如素对自己竟情深至此的同时,眼中也浮出几分冷意,“无论如何,绝不能让她坏了我的好事。”
他已决心要娶花青黛,绝不容许出任何纰漏。
几名同门自当竭力配合。
孜久问略作思索,对他们如是嘱咐了一番,“她抢亲不要紧,横竖我也不差这一个爱慕者,但是我们得先发制人,莫要让我老丈人起疑心。”
几人“哈哈”一笑“师兄放心,有我们在,不会让明如素翻出浪花来的。”
“不错,到时候大家只会当她因爱成狂,痴心妄想,嫂子也一定会更加为你倾倒。”
“这就说得远了。”孜久问微微一笑,倒是真的不以为意,新婚妻子不过是个涉世未深的内门女修,哄住她根本不成问题。
他挥挥手,“你们先看着,我去找我岳丈一下。”
他口中的岳丈,便是花青黛的父亲,长春楼主花广白,至于花青黛的生母,原是一位凡人境的女子,早已仙逝。
花广白已有近百岁寿,但模样不过三十出头,为了显得威严,唇上留了一撇短须。
作为长春楼真正的主人,花广白此时正在正殿内招呼客人,爱女出嫁,准女婿又是大陆上名气一等一的仙少,他心情殊为不错,全程几乎合不拢嘴。
刚与一位故交打过招呼,花广白一转身,就看到那位原本在外迎宾的女婿突然走了过来,一脸歉然“岳父大人,小婿有一事相商。”
花广白见状便知大约是有什么意外,当即点了点头,不动声色地随他走到后边角落里。
孜久问遂将明如素的事告知,不过对他与明如素的旧情只字不提,只道是两人昔日意外结识,因探讨道法,曾结伴游历过一段时间。
这种情况,在修真界原是最寻常不过。
“唉,都怪小婿醉心求道,每每与人探讨道法,总是太过投入,不计男女之防,未曾想会惹得她如此误会”孜久问按着太阳穴,显得极为无奈,“不瞒岳父大人,小婿这些日子是尽了力地躲避她,没想到她愈发痴狂,竟生出了臆想,误将我们昔日同游之情当作情缘,甚至、甚至”
说到此处,他支支吾吾,难以启齿。
花广白一颗心都提了起来,连忙追问“甚至如何”
孜久问顿了一下,这才把明如素放言要抢亲的事说了一遍,末了又是一声长叹,“这实在是、实在是让人不知如何是好。”
“这”花广白先是一惊,随即露出了然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