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转马头,一扯缰绳,马儿哒哒离开。
身后背着手的村民摇摇头,立马将两人抛到脑后。
乐颠颠地去看他已经看过很多次的新房。
虽还不知道会分到哪座,但每座都不差,看哪座都一样
西门卿骑马来到规划的厂房区域。
一眼望去,红砖红瓦厂房排列整齐,每间门约一百个平方。
修建厂房排在计划书的中期进度上,眼前只刚刚建起框架,墙外墙里都还没平整场地,没打上水泥地坪。
下了马,仔细查看过厂房的地基和墙面。
西门卿又带着钱三往仓库区域而去。
相比厂房,存储食盐的是一个个巨型麦垛一样的粮仓状仓库。
数十个盐仓分布在一处低矮断崖下的平地上,借助地形,盐仓顶部架有天桥以便运输和存入食盐,下部有孔洞以便查看和取盐。
盐仓向北可通海边小港,向南可走盐场大道。
西门卿依旧下马来,近前确认了盐仓的厚度,以及孔洞大小及分布间门隔。
接着脚下不停,飞身上马,顺道又往盐场规划的港口方向骑去。
港口还未建成,远远看着,正有百十工人在运土砌坎,嘿哟嘿哟喊着号子,热火朝天得很。
看过一眼码头,西门卿又勒转马头,一扯马缰,驱使马匹哒哒小跑起来。
钱三马不停蹄跟着辗转各处,后面像在赶场一般,也没有出一声。
直至马行到通往水泥坊和砖厂方向的岔路口时,西门卿才停下“等等罢,应二也该到了。”
“是。”钱三勒停马,安静等着。
果不其然,不过小半盏茶的功夫,另一条路上就出现四个人。
西门卿也看见了,翻身下马,站着等人近前。
没一会儿,四人就小跑到近前来,大口大口直喘粗气
这大冬天的时节,额上还冒出颗颗细汗,可见累惨了。
不等应伯爵等人开口,西门卿率先道“应花子你这个代理管事不行啊”
应伯爵反应不及,一脸懵然,下意识地“哈哥哥”
西门卿哈哈笑道,“虽我是一路骑的马,可从进盐场经过大门时起,我就没特意避着人。
守门的盐场护卫,张家村村民,做工的工匠和苦力,一路看见我的也不少人,竟没个及时给你通风报信的”
应伯爵累得脑壳发昏,反应变得迟钝,正反思自己哪里做得不行。
就听大官人的哈哈笑声,再一看对方神情,如何不明白,这是在和他玩笑呢
“哥哥你偏这般促狭”
管着盐场护卫的云理守,在一旁插话“大门处的守卫可不止明面上那四个,墙上门楼里、垛墙后,还布着暗哨。
在哥哥一进门的时候,我就得知了消息。”
应伯爵转头,一跌足一拍手,笑闹起来“好哇我道我怎的如此不得人心,竟没人给我通风报信,却竟是你云非去瞒我”
云理守不依,“我何曾瞒你怪我没有座驾,得双脚跑着去通知你,之后你又总带错路,再三扑空没有遇着哥哥。”
孙天化和白赉光就在一旁搅混水,“正是正是,全怪非去跑得慢”
“非也非也,错在应二哥带错路”
四人假作打成一团,西门卿也上去拉架“莫打莫打要打去海里打。”
“打完抬起往海里一扔,神不知鬼不觉,不比在这打得血溅一身来得干净”
“哪有哥哥这般劝架的”
“就是就是”
“叫哥哥这般劝架,明日你便要少四个兄弟了”
“在理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