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三人互相看了一眼,元渝皱眉满脸不悦,“楼家的那个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是不是故意的,只有他自己知道。”
元澈示意身旁的家仆,去把狼藉的堂上收拾一下。
出了这种事,只能请宾客们早些回去了。
元澈特意去见了永昌王妃。
永昌王妃擦了身,换了内里的衣裳。还觉得自己身上不干净。因为擦身的时候,又肚子痛了好几回。永昌王妃觉得自己怕不是和清河王府有什么冲撞的地方。
哪怕清理过好几回,又对着加了许多合香丸的熏炉,重重熏过。永昌王妃还是觉得自己身上有什么味道萦绕。
等见着年轻俊美的清河王来的时候,永昌王妃一面为他的样貌仪容感叹,一面忍不住往后面退了几步。
即使婢女们将她的衣裙架在熏炉上,好生的熏了好久,但她总疑心哪里还有那股气味。
等俊美的年轻男人过来,永昌王妃维持着面上恰到好处的笑容。
“清河王安好。”
人总是喜欢绚丽多彩的东西,对美人,不管男女年岁,都有一份绮丽心思。只是或多或少。
永昌王妃稍稍整了整自己的袖口。
元澈低头问好,他没有太多的心思来和永昌王妃说别的话。
“听说王妃费心我的终身事。”
他开门见山,“有劳王妃关怀,但我和臻臻的的确确是两情相悦,情投意合。能有她为妻,此生做伴,是我最大的幸事。”
元澈停了停,说这话的时候,脸上不由自主的有些滚热。明明是个说谎都不眨眼的人物,脸皮早就练得比城墙还厚。但是说这些话的时候,还是忍不心跳比平常的时候要快的多,脸上也红了。
“所以还请王妃以后不要提起任何,关于我婚事的半点不妥善的话语。”
话语的如何拿捏上,是个很叫人头痛的事。话语说轻了,达不到效用。说重了,对面的脸又挂不住。容易心生怨怼。
尤其还是和妇人说话,更是如此。元澈并不打算用委婉的言辞,尤其是事关明棠,说得越清楚越好。
永昌王妃脸上涨红,这话没头没脑的,但她完全明白说的是什么。说闲话这回事,只限于和说的那几个人知道最好。若是被正主给找上门来,那便是尴尬至极了。
未免有这种境遇,她说话的,都和自己七拐八拐有亲缘的夫人们。谁知道还是被寻上门了。
既然寻上门,便已经是知道清楚了。否则也不会来和她说这话。
“只是妇人之间的闲话罢了。”
永昌王妃脸上僵着,艰难维持着面上的笑,“大王怎么还当真了呢”
她说完轻笑两声,到底是被元澈拿住,笑得不如以前那么轻松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