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
陶临渊感到锦被里的小皇帝哆嗦了一下,冷眼扫过大剌剌凑上来的唐愈。
唐愈被男子扫来的寒光冻得一哆嗦,乖乖起身坐回到圈椅上,悻悻道“你这个人怎么说翻脸就翻脸,是有洁癖,还是被窝里藏着个美人”
魏无晏听到唐愈的调侃,紧张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偏偏床榻上的男子还将手伸进锦被中,手掌揽在她的腰间,平静道
“我身上有伤,你匆匆进来,手都未洗。”
男子语气波澜不惊,手掌轻轻安抚锦被里紧绷着身躯的女子。
见小皇帝倒是难得的温顺,陶临渊没有着急催促唐愈离去,淡淡道
“我书架上还有一册画卷,你拿去罢。”
唐愈也不同好友客气,起身走到书架旁,翻找到那册戏秘图后,突然开口道
“你不觉得奇怪吗这位玉阶先生好似很熟悉宫内的景致,所绘戏密图中的景致细微之极,无论是御花园内的一草一木,还是殿宇里的陈设,都与宫中别无二致,想必此人对整个大魏皇宫了若指掌,你说这位玉阶先生,会不会就是”
听到唐愈头头是道的分析,魏无晏紧张得忘记了呼吸,手指不由紧紧抓紧杜衡。
可锦被中漆黑一片,她又与男子紧紧贴在一起,换乱之中,竟然抓到了男子的
陶临渊感受抚上来软弱无骨的柔荑,不由皱起了剑眉,微微弓起身子,口中轻吟一声。
“你额上怎么出汗了可是伤势加重了”
唐愈见好友面色古怪,表情说不出是痛苦还是舒爽,于是走上前关切问道。
魏无晏这才发现她攥错了地方,急忙松开手。
殊不知这一紧一松最是要命。
“无事,你既已拿到画册,就先走罢,我要休息了。”
陶临渊毫不客气对唐愈下了逐客令。
蜀中王索要的画册已经到手,瞧见摄政王的确受了伤,唐愈叮嘱对方好好休息,起身告辞。
听到门扇闭合的声音,魏无晏急忙掀开锦被,骤然迎来的光亮让她下意识眯上眼。
闷在锦被中许久,女子身上沁出一层香汗,为她羊脂般的肌肤镀上一层粼粼水光,肩侧的纱衣垂落在臂弯,露出女子雪玉香肩。
陶临渊眸色一凝,他从药箱中抽出纱布,蒙住女子的双眼。
“杜公子,你这是要做什么”
魏无晏睁开眼,发现自己什么都看不见,只能透过层层纱布,看到男子朦朦胧胧的轮廓。
身上一重,她被男子压倒在床榻上,随之覆来的,是他炽热的唇。
少了面具阻隔,男子缱绻呼吸佛过面颊,将女子双颊灼出两抹酡红。
魏无晏突然很想摸一摸杜衡的脸,因每每与对方肌肤相亲时,她的脑海中总会情不自禁浮现出那个男子的面容。
尤其是她现在被蒙着脸,眼前什么都看不清,使得脑海中男子的清冷俊容愈发清晰,清晰到,好像正在对她唇齿相缠的人就是他。
可指尖在距离男子面庞一寸的地方被对方握住手腕,狠狠压在床榻上。
他松开了她的唇瓣,声音暗哑,语气沉沉。
“你不会想知道的”
身上的压力骤然卸下,眼前朦胧的面庞离她远去,魏无晏伸手扯下蒙在眼上的纱布,再睁开眼时,男子已经带上了鎏金面具,面具下长眸低垂,遮挡了男子眸底的情绪。
“你你的伤口又崩开了,我去找张管事。”
魏无晏瞧见缠绕在男子小腹上的纱布浸出点点殷红,她红着脸拢好衣衫,快速爬下床榻,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