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两个嫂子在灶房里做饭。
大嫂择着芹菜问珍珍“淮铭没说什么时候回来呀”
珍珍摇头,“没有说确切的时间。”
大家都知道部队里不自由,自然不多说什么。
二嫂跟着说“珍珍那你过去找他嘛,这么多年没见了,过去看看他,在那里过上几天。这样在家里等着他回来,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珍珍还是摇头,微微笑着说“我怕会打扰到他。”
看珍珍这样不主动,大嫂和二嫂又一起劝了她一会。
珍珍全都是听着点头,并不多说什么。
大嫂二嫂劝完了,又提起别的话题,“听说你公公回来了,是吗”
既然提起来了,珍珍也就把侍大富那天回来的情形给两个嫂子讲了一下。
两个嫂子认真听完珍珍的话。
大嫂说“你婆婆真是个厉害人。”
二嫂则说侍大富“你公公真是拉得下这个老脸。”
大嫂把摘了叶子的芹菜放到洗菜盆里,“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淮铭的亲爹,当然拉得下这个脸了。淮铭身上流着他的血,再怎么没养过,再怎么不亲,也否不掉这层关系。”
二嫂不认同,“他二十多年前就丢了老婆孩子跟小老婆跑了,从小到大一点事都没有管过,看儿子有出息了,立马冒出来捡现成的,凭什么认他当爹”
大嫂“话可不是你这么说的,亲爹就是亲爹,谁也改变不了,不是你认不认的事情。没有侍大富,就不会有侍淮铭,更不会有当干部的侍淮铭,你说呢”
二嫂呸一声,“我说要是我就不认”
大嫂“你这人真不讲道理,侍大娘可以不认侍大富这个男人,但侍淮铭必须要认他这个亲爹。生了孩子就是恩,走遍全天下,都是这么个道理。”
二嫂“诶到底谁不讲道理啊”
眼看着大嫂和二嫂要因为这件事吵起来,珍珍连忙出声“大嫂二嫂,娘已经把他给打走了,他怕娘,应该不会再找上门的,你们别上火别动气。”
二嫂的情绪被珍珍打断,也就没再往下说。
大嫂也识趣地没再往下提,毕竟不关她们的事,说说闲话就算了,为这事动怒吵起来确实有点滑稽,大过年的可不兴在家吵架。
二嫂不再跟大嫂互相抬杠,转而看向珍珍问“珍珍,侍淮铭是你男人,这可是你家的事,你不管啊”
珍珍心想还不一定是她家的事情呢,要是离婚的话,就不是她家的事了。
而且就算是,她现在也不当家,而且侍大富也不是她的亲爹,所以她回答说“现在家里是娘当家,这事肯定是娘来管。再者,那是三哥哥的亲爹,说到底是三哥哥的事,他怎么想才是最重要的,怎么也轮不到我管”
听着珍珍这话,大嫂二嫂不知怎么又想到一块儿去了。
大嫂看一会珍珍,换了语气说“珍珍,我怎么感觉,你没把自己和侍淮铭当成是一家人啊。你们是夫妻,夫妻本是一体,他的事就是你的事啊。”
珍珍抿抿嘴唇,小声道“我跟他结婚大半个月他就走了,在一起的时间太短了,我不知道夫妻该是怎么样的”
在一起的那大半个月,他们也并不像其他夫妻那般。
听珍珍这么说,大嫂二嫂对视一眼。
然后大嫂又放松了语气说“嗐,淮铭现在不是回来了嘛,你们以后有的是时间在一起,在一起相处些日子你就知道了。”
能和他在一起相处吗
珍珍总是不敢设想这些事,怕高兴过早高兴过了头。
现在顺着话题稍微那么想象一下,心里就生出了向往和期待来,还夹杂着些紧张和甜蜜,心脏“噗通噗通”跳得快。
但不过片刻,她就收住了这样的心思。
妯娌三人说着这些闲话做好饭。
正月里清闲,吃完饭珍珍又在娘家多呆了一会,仍是和大嫂二嫂说些家常闲话。
说到太阳偏了西的时候,打住话起身回家。
她一再拒绝说不用,大哥大嫂两哥二嫂还是把她送到了村头。
站在村头看着珍珍踩着浅浅的脚印走远,大哥大嫂和二哥二嫂转身回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