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她都是跟侍淮铭和钟敏芬说的,直接把珍珍当空气,不和珍珍多说话。
珍珍自然识趣地不出声搭话,只管吃自己的饭,不扫她的兴。
侍淮霞在饭桌上没说尽兴,吃完饭立马又到斜对面找吴大凤去了。
到了吴大凤家,她坐下来把自己在商场里看到的,都跟吴大凤大讲特讲了一遍。
看她这样兴奋,吴大凤笑着说“看来你今天很高兴啊。”
侍淮霞毫不遮掩说“当然高兴啊,乡下哪能看到这些东西啊淮铭还给我和娘买了很多东西呢,还扯了布,去裁缝铺做了衣裳。”
吴大凤手里做着针线,又问“珍珍没跟你们一起去啊”
提到珍珍,侍淮霞脸上的笑意减了分,“人家那么金贵的人,咱们哪敢要她跟着张罗啊,怀个孩子就娇贵成这样,反正我是头一次见。”
吴大凤停一下手里的活,看向侍淮霞说“看来她现在对我也有意见了,她吃饭前去食堂打饭,我跟她打招呼,她对我爱答不理的,脸上一点笑容都没有。”
侍淮霞冷哼一声,“她有就有呗,她真是被淮铭惯得不知天高地厚了,要不是淮铭,她林珍珍是谁啊她要是这样,嫂子你也别搭理她,你搭理她干嘛”
吴大凤“邻里邻居住着,恼了也不好。”
侍淮霞“她这样的人,恼了也没什么不好。你又没怎么着她,不过就是和我走得近了一点,她凭什么给你脸色看她自己那个作派,还不让人说”
侍淮霞去吴大凤家以后,珍珍侍淮铭和钟敏芬下午没出门。
钟敏芬吃完午饭休息了一会,闲不住地把从乡下带来的针线活拿出来做,珍珍则在旁边陪着她,和她一起做针线聊聊天。
两人嫌侍淮铭坐在旁边碍事,把他撵房间里去了。
于是侍淮铭一个人在房间里看书,珍珍和钟敏芬在外面放松说笑。
许多日子不见了,虽然有通信,但信里能说的东西毕竟有限。
婆媳俩这样坐在一起,有的是说不完的话。
说了一阵乡下家里的事情,钟敏芬看着珍珍的肚子又说“这也差不多到生产的日子了吧,这小家伙怎么还不要出来呢”
珍珍看看自己的肚子,笑着说“我都急死了,她倒是一点都不急。”
钟敏芬忽又捏起嗓子又对珍珍肚子说“奶奶和你娘都急死啦,你怎么不急啊”
她刚一说完,珍珍的肚子挨了两下,珍珍笑起来说“她听到了,踢我呢。”
钟敏芬神色更亮,继续捏着嗓子说“听到了就快点出来吧。”
然后珍珍的肚子又挨了两下,珍珍捂着肚子哎哟了一声。
和肚子里的孩子说话,那气氛都是不一样的。
接下来钟敏芬又和珍珍说了些生孩子坐月子的话,气氛一直很融洽。
至于那些不融洽的人和事,婆媳俩默契地谁都没有提。
再怎么说侍淮霞都是钟敏芬的亲女儿,即便钟敏芬对珍珍再好,珍珍也知道,自己不能在她面前多说侍淮霞的不好。
钟敏芬和侍淮铭都是护着她的,她当然也没什么需要再在私下抱怨的。
说话说到傍晚时分,珍珍又拉着侍淮铭出去,和大白玩了一会。
她现在行动不大方便,于是就光用嘴说话,让侍淮铭陪着大白玩,她来回走走就算是活动了。
玩着的时候李爽一家回来了。
见面简单打了招呼,李爽问珍珍“小家伙还没要出来啊”
珍珍笑着道“是啊,还没有动静呢。”
李爽又笑着说“看来是个慢性子的小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