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孤给你一成。”
“三成,我也是技术入股,没有这技术你能有这生意”
胤礽没忍住撑住额头,一手支在炕桌上,倒是头一回有人敢和他讨价还价。“最多两成,给得多了你敢收宫女房就那么大,你确定银子放了不会丢”
“银子可以存在钱庄,这些银子留着我日后出府养老不好么,若是嫁了个靠不住的男人,自然要自己养家。”元夕终于图穷匕见,香皂生意只是个幌子,更主要是她想试探,太子日后能否放她出府。做奴婢已经是比较憋屈了,若是做上几十年不得消停,那这辈子真是白活了。
一瞬间,太子的眼神蒙上了一层火焰,烧得元夕几欲颤抖,他的声音低沉,却掩不住内里藏得深深的暴戾“你是不可能出府的。”
元夕身子凉了半截,她是这样想过,想到自己应该出不了府,可内里还是有些微的期许。心里早就想好了无数辩驳的话,如誓死保住秘密,外出后太子可找人监视、她绝不与外人多说一句等,可凡此种种,在太子的眼神下,她都张不开嘴了。
她还不能认清现状吗,身是奴婢,没有自由,心比天高,身为下贱。
渐渐的,元夕眼前视线模糊了,她低下头,不愿让敌人看见她眼里的泪水。她心里是硬气的,可是眼窝浅,藏不住泪,每每被气到了,自己和人争着就容易哭。如今还没争呢,她就已经哭了。
不想在敌人跟前流泪的心态让元夕硬着嗓音行礼“奴婢告退。”
“站住。”
太子冷冷的一声,让元夕被迫顿住。
“茶用完了,撤下去换一杯。”
如果这时候元夕要是个普通的服务员,早就撂挑子不干了,可她不是。她当然可以不在意原身的家庭,兄长再好到底只是笔上交流,未曾会面,可现在想活的是她自己。清宫这几年,元夕学得最好的就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哪怕现在牙关咬得死紧,她还是转头到太子旁边拿了杯子。
泪意朦胧之间,元夕看不清太子神色,只知道他应该是看着她的。
“你要时刻记住,你是个宫女。孤是知道你的背景,知道你有来历,可是你还是一个宫女。若是你以这般态度对着皇父,早就死了孤与你不同,哪怕皇父知道孤是重生的,孤还是他的儿子;而你,只怕更被关得严些,甚至严刑拷打看你是否撒谎。”
“瓜尔佳元夕,清醒一些,这不是你口中的法治社会,如今是爱新觉罗氏的天下”
“孤对你是容忍些,可你自己要清楚,无论在你眼前是谁,只要知道你似有来历,任何人都不可能放你自由。”
“你还是少些痴心妄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