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夕微微纠结“按吧,只是我现在皮肉酸,轻着些。”
现如今她算是明白为何长恨歌里写“侍儿扶起娇无力”了,她先前就想起床,可觉得肌肉酸痛,自己都快爬不起来了。这种感觉,让她回忆起初中体育课蛙跳后,第二天颤颤巍巍下楼梯的情形。
元夕做好了酸痛的准备,却没做好痒的准备,碧儿的手落到她背后哪一寸,她就躲哪一寸,整个背部扭曲着,脸上也因为痒而龇牙咧嘴。
“主子,要不别按了”碧儿自己都不忍心了。
她摸了把虚空的眼泪“原是我不配,罢了。”
冬柔听着叹气,格格总是喜欢说些有的没的,最初她们还以为哪里刺痛了格格的心,慌忙劝着。后来才晓得,格格就是嘴上喜欢自嘲,实际上活得还是挺快乐的,尤其喜欢府里的膳房,就属她叫的点心最多,连有孕的大奶奶都比不上。
最后还是由两个人扶起元夕梳洗,她歪坐在靠椅上,几乎像个废人。
“如今是什么时候了”
“都过了午时呢,否则奴婢也不会急着叫您起来。”
元夕自己都惊了,不过外头天色暗暗的,实在看不出来时辰。
胤礽进来时就看到她靠在椅子上,披散着头发,一副柔弱之态。到底是新婚,汗阿玛还是给他放了半日假,让他回来沉浸温柔乡,最好能尽快孕育子嗣。
他和外边宫人的通报声几乎前后脚进来,元夕唬了一跳,到底懒得挣扎。虽然在这时代,披头散发是为不当,可是作为现代女性中特别喜欢披头发的那一波,她又何必在自己难受的时候在意外人看法
“怎么还没梳妆”胤礽在元夕身旁坐下,看着不着脂粉的女子,头发丝也是柔软的,和她伪装出来的和顺假象一致。可她曾经才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模样,就像现在,同样硬气的不动。若是旁的女子,早就在行礼后躲起来,不敢让他看见这般潦草的模样。
元夕忽地想起来自己落下什么,忙站起行礼“妾身给哎哟”话还没说完,脚下就一软,坐回了椅子上。
太子还没反应过来呢,碧儿冬柔就连忙跪了下来瑟瑟发抖,真怕因为元夕失仪而使太子动怒。
却不想胤礽温柔问道“身子不爽”
“是啊,做了一整天的轿子,没睡好又去请安,自然是不太舒爽的。”她们更没想到元夕便这样随意地说了出来,怎能面对太子还如此不谨慎呢话语中带着“请安”,万一太子误以为主子对请安不满怎么办
“回来可再睡了”
太子的温柔让跪地的两个小丫鬟都瞪大了眼睛,由于低头,也一直没看到何玉柱让她们离开的眼色,只能无声叹气。
“睡了许久,觉得腹中饥饿太子爷可也要传膳”
太子高贵冷艳地点头“可。”
等到膳食摆到了桌子上,两个丫鬟才终于回神。
怎么格格的夫妻生活,和宫嬷嬷讲的相敬如宾不一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