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既然她觉得日子无趣,想找个目标,为何不重做内容输出呢她在还原时觉得困难重重,古书上记载的东西晦涩难懂,为何她不用通俗易懂的话写下来呢
路不是她选的,就像一棵树,注定要往上生长,可是为什么她不能横着长得更茂盛些呢枝枝叶叶为什么不能生得更野些呢
想到这里,元夕直奔书桌,却卡在了书名。
曾经她的网名就是本名加了尾缀,她的名字好听又是节日,外人也不会想到这是她的本名。可如今,她却不便将自己的名字写在上面了吧。
终于,她提笔写下一行大字。
偶日杂记。
康熙三十八年三月,朝廷发生了一件大事,太子上奏折,请命为诸位已成婚的皇子赐爵,上大喜,欣然赞之。故封皇长子胤禔为多罗直郡王,皇三子胤祉为多罗诚郡王,皇四子胤禛、皇五子胤祺、皇七子胤佑、皇八子胤禩,俱为多罗贝勒。
短短几日,太子贤名广为流传,兄弟和睦,感情至笃,民间只道皇家也不似民间所想那么刻薄薄情。
太子妃在众女眷请安之时说起此事,众女子都是与有荣焉。太子妃又道“众府有此喜事,都会广派请帖,本宫身子不适,两位侧福晋各选些帖子去便是。”
元夕觑着太子妃的神色,确实有些苍白,可昨日见她与宜尔哈在花园放风筝竟没看出来。莫非是太子妃有意避让
李侧福晋有些欣喜,毕竟能出席宴会也是体面,虽说仍是和侧福晋一桌,可谁让太子妃病了呢,她彼时看到的戏和那些嫡福晋不也是同一班吗
元夕也盘算着去哪处府邸了,能出去逛逛总是好的。她是太子侧妃,没头脑直接讽刺的还是基本没有的。
只是最后各府宴席没能办成,各府都办宴席,官员们不知道请多久的假,再者去哪家不去哪家,这位皇子处去了又不去另一位皇子处,莫不会得罪了。最后还是直郡王这位兄长出面,言说在直郡王府各兄弟们办一场家宴,就算可了。
只是仅办家宴似乎不够喜气,八贝勒府先在城外施粥散福,其余各府也纷纷施粥散药,称为美谈。
“老八急了。”胤礽倚在榻上,手上把玩着一朵桃花,这原是插在青瓷玉净瓶里的一枝桃花,他说着闲话,偏生手痒。
看得元夕心疼“您可别摘了,这可是我一早自己去摘的,还带着露珠呢。”
喜欢玩儿自己摘去
“库房里多的是宝石盆栽,哪个不比这个好孤叫人给你端盆碧玺桃树盆景来,不比这儿放的久”他现在倚在这里,眼神玩味,倒像是位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儿,玩鹰遛鸟的纨绔子弟。
她这厢觉得无语“我见过那东西,虽然堆砌着宝石玉石,可看着并不觉得好看,反而颜色艳丽、造型凌乱。”
“那便选一座玉石白梅的盆景,这便高傲孤洁了吧。”
元夕懒懒地睨他一眼“够了,罢了吧。我就要这枝鲜活的桃花便可。”
太子又伸手拧她腮上一下,挤出一块软肉。“你不是很喜欢听故事么,怎么我提及老八你竟无动于衷”
“您都说八贝勒此次急躁了,便是不好;再者,原来他也没赢啊,你要是说四贝勒我还感兴趣些。这回直郡王府办家宴,太子妃不去,我可算能看看雍正长什么样了。原本我谨小慎微,在宁寿宫里,诸位皇子请了那么多次安,偏生我都不敢看脸。除了总来府里的五爷、九爷和十爷,谁我都分不清。”
“你该改口称他们为九弟十弟。”胤礽微微不悦,“原不曾见你对我有多恭敬,怎么对他们还这么客气。”
元夕失笑,靠着他的肩膀低低笑着“何为不恭敬我有段时日多怕你啊,生怕我触怒你之后被灭口,怎么敢不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