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
那想必也不是多重要多紧急的东西。胤礽心下有数,见元夕神色困顿,便将她放在枕头上躺着好生休息。过了会儿醒酒汤好了,他又让碧儿伺候元夕用,他先去前院忙碌。
“侧福晋,喝醒酒汤。”碧儿扶起元夕,见元夕神色困倦,眼神却已经恢复了神采,“侧福晋,您醒酒了”
“还算清醒吧,方才就是一时酒意上头罢了。”她知道自己酒意浅,便不会喝多。所以哪怕一时酒意上头,却也能靠着自身新陈代谢来清醒。她从不曾真正喝醉过,因为清楚自己不善饮酒,就不会盲目喝醉。
有些话,看着是醉话,却只是借着酒意说出来罢了。
碧儿轻呼一口气“那就好,方才您在太子跟前,奴婢还怕您说错话了呢。”
“放心吧,我自然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只是虽然清醒,但脑子确实昏沉得有些不舒服,喝了醒酒汤后,元夕便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之后太子嘲笑她酒意浅就不该多饮酒,元夕也笑着敷衍过去。
她当然知道不该多饮酒,免得真的有一日酒后吐真言。这时代的封建皇子,想必也不太能容忍女子心中不以他为天吧。
元夕躺在床上久久不能眠,碧儿夜里起身看主子安睡情况,她忧心道“侧福晋怎么还没睡可是因着太子爷今儿去了唐格格房中”
“不是好吧,也是。”
碧儿软言宽慰,只道是内宅常态。
只有元夕自己知道,她不是嫉妒和失落,就是觉得恶心。
为什么她要和别人共用一个男人呢。
就算她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可还是感到难言的恶心。
夏季荷花开得极美,她指着荷花道“你们看,这荷花和前些年生的一样。”
花开花落,日复一日,一眼就能看到头去。
“啊啊啊啊啊好穷啊”
五月底的一日,胤礽进长乐院时,看见元夕捧着帐本子叹息着。
“怎么穷了可是缺钱了”
可元夕有多少私库银子他大抵是清楚的,太子宠爱瓜尔佳侧福晋,太子府里人人皆知,十次宣人侍寝,有七次都是侧福晋,赏赐更是不计其数,太子私库里的珍奇摆件、西洋玩意儿都任由瓜尔佳侧福晋随意挑选,可以说侧福晋除了缺少子嗣,旁的都稳了。
“不缺钱,但是不充裕。”元夕叹气,“钱财虽无需太多,却也是多多益善。”
“可有些缺钱之处”胤礽想起内院的采购单子,虽说内务府也会脂粉钗环,可不缺钱的内宅女子都会在外采买,也要赶上京城的风尚,免得簪着过时的花儿沦为他人笑柄。结果元夕呢,买的是各色话本以及府外几家名店的点心,浑像缺了她口吃的似的。
口舌之欲,自然花不了几两银子。
元夕笑眯眯地伸手,她的手养的愈发雪白细嫩,又或许是长开了,笑起来愈发动人“您可打算掏钱”
胤礽握紧元夕细滑的手掌,下巴轻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