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元夕噙着笑意,眼神似是偶然地撇过低头的范格格,“我还能生,日后时间长着呢”
范格格似乎微微一动,虽是微不可察,却被一直关注着她的元夕收入眼中。
最后太子妃还是让元夕这几日好生养着,养好身子才能进宫祭拜,毕竟她也躲不过,那自然要养的好些,才好度过苦日子。
那拉嬷嬷在给元夕缝“跪得容易”,不似电视剧里一般绑在膝盖上,而是缝在厚棉裤里头,看着不明显却又暖和。像她这样的孕妇,到时候跪着的软垫也会更厚实软和些。说起软垫,元夕便想到幼时看的电视剧,苦情女主跪的软垫被人换成了针垫,那么往下一跪
她被自己的想象吓到,往垫子上一靠。孩子似也受惊,在肚里动了下。
“主子到时候穿最后的衣裳去,外头的斗篷也弄得厚实些。这时候若是追求轻薄漂亮,那才真是苦了自己。”说着,那拉嬷嬷又让人安排着在她的斗篷里缝上一层。
“好嬷嬷,左右有暖炉,若是衣裳太厚了,我感觉手脚都伸展不开。”
“主子何须伸展胳膊,等着下头人伺候就行”
碧儿端着保胎药上来,笑道“嬷嬷快多劝劝主子,她有着身孕,还想多活动活动,挺着个大肚子,看着怪吓人的。”
元夕辩解“我不过多活动一下,偏生你们吓得跟什么似的。”也就是她不会什么孕期瑜伽,否则她们岂不是更惊骇。
那拉嬷嬷说了句公道话“侧福晋合该多动一下,在屋子里,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又有地龙,不妨事。免得肚子里头孩子太大,侧福晋这是头胎,孩子太大不好生。”
元夕刚想得瑟一下,那拉嬷嬷又道“不过侧福晋还是应当少看书写字,虽然蜡烛都点着,可难免伤眼睛。”
那人家还有怀孕考研考公的呢
她便道“无妨,我每次看上一炷香时间,碧儿便已经劝了好几次了,伤不了眼睛。”谁让人家是好心呢,元夕都不忍拒绝。
“侧福晋,趁热喝。”碧儿催道,这安胎药倒是不苦,可药总是难闻恶心的,元夕没办法,一口闷了,然后赶紧饮清水冲下这股子恶心的药味儿。
她很少用药,孕相已经极好了,但到底专业人士说要补些营养,又是碧儿亲自盯着抓药熬药的,她便用了吧。她可以不生,但既然已经怀着了,自然要生一个健康平安的孩子。
冬柔叹道“之前那百合也不知道具体是谁做的,一直悬着难免心头不安。”
虽然大家推测是范格格,但没有证据,只是默默提防着,到底是谁到底还是没破案。甚至她们推测百合这事是内宅手段也只是推测罢了,毕竟花房伙计也不清楚,就觉得是寻常花朵送上来了。
不过怀疑又不需要证据,她们又未曾还击,只是忌惮罢了。
晚些时候,太子又来了。
他现在是繁忙前难得的安逸时光,年关时节总是忙的,尤其春节时期康熙经常在园子里安排烟火会,所有的皇子都要参加,太子不可不去。若是康熙出巡,太子便更忙些,一方面要在暗地里扩充势力,另一方面批了折子还要客客气气送去给康熙“审批”。
过来元夕这里不是非要聊些什么,便是享受着安逸自在的时光。
两个人之间没有秘密,打发了奴才便不用虚与委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