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子里实在是太清闲安逸了,元夕醒来逗逗更早醒来吃奶的瑚图里,用过早膳等她睡了就出去闲逛,秋千、摇椅、扑克她每日都很自在快乐。偶尔找个日头不大的日子,元夕就带着冬柔或者碧儿上船,由善划舟的太监带着二人去藕花深处,吃着自己亲手采摘的荷花荷叶做成的荷花酥、荷叶粥、莲子汤等。
自己摘的似乎是更美好些。
那拉嬷嬷也暗暗提点了一句“侧福晋,您莫太乐不思蜀了。”
在这里野了性子,日后回到太子府,焉能再安定下来。
“无妨。”元夕想着,她从自有的现代而来,不也是因为生存的压力而在清宫苟活,只要她还有,就能继续活得好好的。
“这些日子,咱们几乎就没见过范格格吧。”那拉嬷嬷算道,个女眷一起带着孩子来园子避暑,两位侧福晋都享受着生活,可范格格一直就待在园子里,几乎就没出过门,老老实实的,何在太子府里无甚区别。
“随她,自己选的日子自己过便行。”
“老奴就是担心,当初百合花那事儿,总觉得范格格不是简单的。”
“可是我现在又没怀孕,她能干嘛,胆子顶天了还敢直接杀了我么,那她家族都会被影响。”
那拉嬷嬷见元夕光顾着写书稿,不听她所言,便只能默默闭嘴。左右,还有她们这样当奴婢的盯着呢。
又是一个晴朗的好日子,天上却又有朵朵白云,时而遮住骄阳,天空看着蓝得澄澈干净,太阳藏在白云底下,看过去也不觉刺眼。
“唉,再过两日就要回府了。”元夕穿着一身天水碧的旗装,上头绣着的全是暗纹,看着不显眼,在光下却反着光,看着低调奢华。
此时她站在荷塘旁边,享受着这宁静,却又觉得遗憾,又要回去盯着四方的天了。莫说她受不了,现在就连瑚图里心都野了,日日都想往外跑,每日清晨都有嬷嬷宫女带着她看花儿,否则定要哭闹,手还不停地朝着院子外头够去。
到时候回去了,肯定要是要哭鼻子的。
碧儿却看得忧心,轻轻把元夕挡住“侧福晋,您可小心些,可别落水了。”
“放心吧,我看着距离呢,不会掉下去的。划舟的人来了吗,过两日就要回去了,再不乘舟日后可就没机会了。”
碧儿也喜欢荷塘中一望无垠碧绿的美好,都划了几日了,必定是没问题的。她也有些心动,忙瞧着乘舟人的踪迹。
突然,她讶异道“怎么来了个生人”其实原本撑舟的人她们也不认识,都是园子上的人,只是这几回都是他划船,故而也用习惯了。猛地换了一人,她不由觉得奇怪。
“且问问吧。”元夕微微皱眉。
那太监带着汗水跑来,见着元夕急忙行礼“奴才给侧福晋请安。”
“起吧。”
“怎么今日来划舟的是你,原来的那位王太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