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明珠正在暑假,没事儿的时候便出了门打算再去找杨凤梅问问情况,总不能让薛明兰一直这么躲着,不是那么回事儿啊。
结果一路到了大伯家,到了胡同又看到了柴云汉。
只是柴云汉脸上表情似乎不是很好,看到薛明珠的时候脸上神色瞬间变了,“明珠,你来了啊。”
薛明珠皱眉,这称呼,也太自来熟了吧。
薛明珠点点头,看了眼杨凤梅家,大门关着,显然没人在家。
薛明珠便道,“大娘没在家,你也早点回去吧,我走了。”
“哎,等等。”柴云汉赶紧过来,“明珠,我能求你件事儿吗”
薛明珠看了他一眼,柴云汉真诚的看着她说,“不是什么大事,希望你能帮帮忙。”
然而薛明珠却已经预料到他要说什么了,直接拒绝,“不能。”
她迅速的走到西边的大路上,看着柴云汉道,“我堂姐的态度,想必柴同志早就知道了,柴同志看着也是有头有脸的人,想必也该知道强扭的瓜不甜这句话。”
她话一落,柴云汉脸上表情变了变,接着便温和的笑,“明珠说这话做什么,我觉得我和明兰是很般配的,现在她看不到我的好,不代表以后也看不到我的好,我相信,只要我再真诚一些,对她更好一些,她早晚会看到我的好,缘分这种事情谁能说的清楚呢。对吧。”
缘分这种东西的确不好说清楚。
但薛明珠听着柴云汉说这话莫名就觉得厌恶,她皱了皱眉,“那就没人告诉你,你这不叫深情,而是死皮赖脸吗”
柴云汉脸瞬间拉了下来,脸上笑意也没了,“薛明珠同志,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判断出来的这结论,但我可以清楚的告诉你,你这是对我的人格侮辱,不管我和明兰怎么样,那都是我们的事,你无权干涉。”
“既然这样,那你又找我帮什么忙呢”薛明珠讽刺道,“我和你可没什么交情,唯一的交集就是我堂姐这事儿。你可千万别说不是让我帮忙劝劝我堂姐,或者给她带话什么的。自己立身不正还觉得旁人侮辱你,好歹先把自己擦干净了再来说这句话。”
柴云汉眉头紧皱,似乎在发火的边缘了,他隐忍着怒气道,“再怎么样,这也是我和明兰的事,你无权干涉。”
薛明珠嗤笑,“我本来也没打算管,只是提醒你一句罢了。”
说完她转身便走,柴云汉却大声喊住她,“薛明珠,你最好记住你的话。”
薛明珠头也不回,跟这样的男人说话简直是浪费时间。
既然这样,事情还是留给大娘和大伯头疼吧。
狗皮膏药再难撕也是能撕下来的。
薛明珠才走了一阵子,就看到杨凤梅提着篮子回来了,薛明珠赶紧拉着她将刚才的事情说了,杨凤梅也是气坏了,“这人是属狗皮膏药的吧,怎么这么不要脸。”
杨凤梅无语道,“这事儿你大伯早找媒人说清楚了,就是明兰也不止一次说了俩人不合适,这人脸皮厚的像城墙,根本就听不懂人话,还自以为深情一次次的找来,真够烦人的。”
听杨凤梅这么说薛明珠也很无奈,“那大娘这事儿该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杨凤梅已经很多年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人了,就算是家属院里偶尔也会跟人有矛盾,也没有这样的人啊。
薛明珠想了想道,“那他到底是真的喜欢明兰还是另有所图”
被她一提醒杨凤梅顿时眼前一亮,“其实他们统共也没见过两次,你这么一说我反而觉得有问题了,头一次相亲的时候他态度就非常殷勤,而且你大伯也怀疑他用心不纯,可能真的是奔着你大伯来的。”
果然是这样。
一个纺织厂副厂长的儿子,一个是守备区师长的女儿,要是成了,那可真就大有可为了。
哪怕薛鹤飞不是个徇私枉法的人,但万一女婿一家在外头打着他的名头做事儿,只要有心瞒着他,薛鹤飞想要知道也没那么容易。
薛明珠冷笑道,“真是好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