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明珠似笑非笑的起身走到她爸跟前,“爸,我的烟花呢”
嚯,就知道没这么贴心。
薛鹤鸣终于明白闺女大晚上不睡觉为什么等着他了,这是跟他算账呢。
想想自己今天干的事儿,一桩桩一件件的似乎是不怎么地道,薛鹤鸣笑了笑,从兜里又开始掏,“爸就这些了。”
薛明珠看着手里的票,哟,不光有布票粮票,还有一些雨伞票暖瓶票这些。
见薛明珠目光瞄向了雨伞票,薛鹤鸣忙道,“首都雨水少,咱们这边雨水多”
薛明珠直接将雨伞票抽了出来,又把全国通用的粮票抽出来,剩下的还给了薛鹤鸣,“我就要这些了。”
薛鹤鸣叹气,“你这孩子,一点都不是爸的贴心小棉袄了。”
“既然您这么说以后那我就是漏风的破棉袄。”
薛鹤鸣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手指头点了点她道,“不跟你一般见识,我去睡了。”
走出去两步他又回头嘱咐,“明天一早我还得接她过来吃饭,你可别因为俩烟花给人摆脸色看。”
薛明珠理都不理他,让他自己回屋担心去吧。
从她爸手中抠来几张票据薛明珠心情不错,回屋倒头就睡。
在遥远的西南边境,大晚上的也不安静。
一个女人手里端着一盘饺子敲了敲二楼的竹门,“阿明,睡了吗我能进来吗”
门被推开了,一个二十来岁的男人看着眼前的女人冷声道,“有事”
男人身材高大,然而左边脸上却有一道从眼尾到耳朵的疤痕。只是这道疤并不让男人的容貌折损半分,反而多了几分凌厉,一身的气势更让人无法忽视。
男人的冷漠并没有让年轻的女人退缩,她脸红了红说,“阿明,今天是年三十了,你来这边也一年多了,吃碗饺子吧,过两天寨里还有任务,到时候想吃一顿舒坦的饭就不容易了。”
“任务什么任务”阿明神色淡漠,目光从饺子上一扫而过,最后落在女人的脸上,“我怎么没听庆哥说起是信不过我”
“不是不是。”听了男人的话女人忙摆手反驳,“庆哥其实谁都没说,我这也是偷偷的跟你说的,你有个心理准备,你别担心,到时候人多,肯定不会有危险的。”
说这话,女人痴迷的看着阿明,“阿明,你那么厉害,肯定能好好的回来的,反而是我”
她咬了咬唇看着阿明道,“阿明哥,今晚我留下来陪你好不好”
阿明挑剔的看她一眼,露出一抹笑意,将饺子接过来砰的一声将门关上了。
“又被拒绝了”
竹楼下,一个脸色微黑的汉子提着一盏灯看着楼上的女人,“都被拒绝多少次了,你还不放弃。你这么热脸贴冷屁股有意思吗”
女人瞪了他一眼然后下楼,“要你管。”
汉子提着灯追上来,“阿华,我对你情深似海你看不见,干什么理会他。他以前什么人咱们都不知道呢,为什么你跟庆哥就这么相信他,我就觉得他不是好人。”
“他不是好人你啊你更不是。”阿华手指着男人,“别跟着我了。”
阿华走远了,男人愤恨的看了眼亮着灯的二楼,呸了一声恨不得将这灯直接扔过去将里头的人烧死。
阿明端着饺子进屋,盘子扔在桌上,半晌终于吃了一个。
不吃不行啊,不吃饱以后怎么回去啊。
这都是他在外头过的第二个年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