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明珠姐妹俩往学校走,薛明兰开始跟薛明珠吐槽,“我们寝室有个姑娘,好像是津市那边来的,说话那趾高气昂的劲儿可别提了,看见二哥在那儿,就想指使二哥给干活,还一副含情脉脉的样子,真是恶心死人了。”
薛明珠好奇的问,“她是看上二哥了”
“屁。”薛明兰道,“她以为二哥也是咱学校的学生,就想找个冤大头给她干活呢,什么人啊。”
说着薛明兰郁闷道,“跟这样的人住四年想想都觉得可怕。”
而且她也发现了,因为是艺术学院的关系,她们宿舍那三个个顶个的漂亮,那个讨人厌的家伙说话是不中听,但是脸长的是真不错,听说在当地的歌舞团也是做领舞的。
而薛明兰虽然是在文工团,但相貌不是最好的,业务能力也不是最好的,原先对大学生活有多么期待和兴奋,现在就有多忐忑和不安。
她瞥了眼旁边的薛明珠忍不住叹气,她如果有明珠的这张脸就好了。
而且她也知道的,明珠虽然不学艺术,但是当初她们一起学跳舞的时候薛明珠是很得老师喜欢的,也被夸赞有跳舞的天赋。
后来姐妹俩生活环境大变化,她没受什么影响,明珠却没法再学了,后来还下乡。跟明珠比起来她又好幸运。
薛明珠觑着她纠结的模样有些奇怪,“怎么了”
“就是忍不住羡慕你,但又觉得可惜。”薛明兰在薛明珠面前向兰不会掩饰自己的情绪,明珠问了她也就说了,“当初如果你一直坚持学跳舞了,说不定你早就是台柱子了。”
薛明珠却没觉得有什么,“跳舞我现在也可以跳啊,反正就是个调剂。可让我把跳舞当成毕生的事业,我觉得我是做不到的。”
人和人的经历不同,看待生活的态度也会不同。
曾经的薛明珠也遗憾过,她爸妈也多少次觉得遗憾和可惜。但时过境迁,在乡下呆了那好几年之后,薛明珠见多了很多人吃不饱穿不暖,很多女孩子不受重视,小小年纪别说上学了,甚至五六岁就得干活带孩子。比较起来她可真的幸福多了。
由着薛明兰的话,薛明珠不由想起在泉城时候的事儿,那时候她作为一个老师,却主动找了妇联给女孩子们科普如何保护自己的事。
去湖城呆了几年她怎么就忘记这些了呢
薛明珠突然有些知道自己以后想干什么了。
之前报名专业的时候也是没有特定的理想,现在却有了。
薛明珠道,“明兰,虽然我们成长过程不同,但比起很多人来说活我们已经很幸福了,我们要珍惜眼前的生活,不要自怨自艾。我们不够优秀那就努力让自己变得优秀,只要我们用尽了全部力气,达不到最高点又有什么关系呢。”
薛明兰若有所思,半晌点头,“你说的没错。”
“你想啊,以前的时候你想过考大学的事儿吗肯定没有吧。”薛明珠笑道,“那时候你觉得你考大学就是天方夜谭,可你看看,你努力了付出了,非但考上大学了,还考上了首都大学呢,一般人能考的进来吗”
薛明兰眼睛都亮了起来,她不由想起考试前熬的那些个夜晚,每天从文工团下班回来明明累的要死,明明就想躺下睡觉,但还是坚持着爬起来打开书本,背着枯燥的课文,啃着枯燥难懂的数学。
这些记忆如流水般汹涌而来,薛明兰觉得内心对大学的期待和向往又回来了。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敢问同学姓氏名谁,哪个专业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