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薛明珠还是多叮嘱了薛明兰,薛明兰性子大大咧咧,虽然有点心眼儿,但跟那些心眼多的像马蜂窝是的人比起来就太不够看了。
出了学校南门,走了十来分钟,两人就站在了谢文礼家小院的外头。
站在门口,薛明兰就嗅了嗅鼻子,“有点像鸡汤啊。”
薛明珠敲了敲门推门进去,小张正在院子里劈柴,见她们进来,笑了笑,“薛明珠同志,薛明兰同志好。”
“这么客气,”薛明珠说着探了探头,“爷爷奶奶呢”
小张笑,“在屋里呢。”
小张今年才十八,年轻着呢,在下部队之前被分配来照顾老领导,过两年再下部队。这个年纪的小伙子,看到大姑娘那肯定不好意思啊,打完招呼就赶紧低头劈柴了。
正说完,堂屋门开了,刘文芳端着一个筐子出来了,“你们可算来了,再不来,我这鸡骨头都要熬化了。”
薛明珠笑着过去帮忙,“我们在门口就闻着香味儿了,骨头酥了正好,我们把鸡骨头也吃的不剩。”
刘文芳顿时乐了,伸手刮她鼻子,“贫嘴,热一下饼子就能吃饭了,先进去暖和去。”
“我帮您。”薛明珠跟着进了厨房,刘文芳推她,“去,带你堂姐进屋去。”
薛明珠应了一声便和薛明兰进屋,老爷子见她们来了,也不下棋了,“等吃了饭你俩跟我下。”
薛明兰摆手,“谢爷爷,还是让明珠来吧,我不行。”
薛明珠其实也是个臭棋篓子,但还是答应了,“没问题。”
晚饭刘文芳炖了一只老母鸡,据刘文芳说,这鸡早上就炖上了,结果中午她们没来,只能放着,下午又熬了一次,虽不至于骨头都熬酥了,但香味儿却实打实的都熬出来了。
人手一碗鸡汤,在俩老人眼中受苦了的薛明珠和薛明兰一人一条大鸡腿啃着。另外还炒了一盘韭菜炒鸡蛋,还有一条红烧鱼,还有一道鸡蛋菠菜汤,这规格可是不低了,在乡下结婚恐怕都没这菜色。
薛明珠和薛明兰也的确是馋了,在学校的时候因为不想太过显眼,所以别人吃什么她们就吃什么,荤腥还真的没怎么见。
喝着鸡汤啃着鸡腿,薛明珠觉得自己浑身的毛孔都打开了,心情愉悦的不得了。
谢家的饭桌上没那么讲究,该聊天聊天,大部分时间刘文芳在问学校的事儿。
听的谢文礼有些心烦,“你要问也等吃了饭再问,你这么问俩孩子还怎么吃饭啊。”
“知道了。”刘文芳看着死老头子也格外不顺眼,“我问明珠你也管。毛病的你。”
谢文礼不管她,哼了一声,简单聊两句拉倒。
饭后薛明珠跟谢文礼下棋,结果水平不太行,被嫌弃了,于是姐妹俩去找刘文芳说话。
这院子是个小四合院,正脸三间房带着耳房,老两口住在东边的卧室。薛明珠推门进去,刘文芳抬头看了眼,让她们自己在炕上坐下。
薛明珠不管是下乡的时候还是在泉城的时候都是睡炕的,所以对炕也很熟悉了,熟门熟路的脱鞋上炕,盘腿坐在刘文芳对面,好奇的问,“您在缝什么”
“内衣。”刘文芳说。
薛明兰这时候也学着薛明珠脱鞋上来了,“什么内衣”
她坐在那儿屁股动来动去,高兴道,“还真暖和,热乎乎的。”
薛明珠无语,“你以前又不是没睡过炕。”
薛明兰理直气壮道,“那都多少年了,炕长啥样能记得就不错了。”
薛明兰在十岁左右就跟着去湖城了,的确很久了。薛明珠直接躺下了,后背热乎乎的,这间屋子的炕应该是通着厨房的炉子的,所以那边烧火,这边也就热乎了。
所以上头给老两口分这样的房子也不是没有道理的,这炕头的确适合老人睡,不然就首都这冬天真的挺难熬的。
薛明珠还在等着刘文芳解惑呢,结果刘文芳突然道,“把棉袄解开我给量量尺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