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比他大了四岁。”谢宽说,“这事儿是奶奶跟我说的,说秦勉小时候就长的漂亮,但因为生他的时候边翠玲受了点罪,所以才不怎么待见他。至于秦杨为什么不待见秦勉,是因为秦勉上头有个哥哥了,秦杨重长子,对老二就没那么热衷了。后来秦勉哥哥的事儿出了之后秦杨更是认为是秦勉的哥哥替他顶了罪。认为秦勉该为哥哥赎罪。”
薛明珠目瞪口呆“真是一家子奇葩啊。”
“是啊,老的少的没个正行。”谢宽道,“按说这样的家庭,秦老爷子也能拿捏的住了,偏偏老爷子还以为这不是坏事,觉得孩子不雕琢不成器,让秦勉经历一点挫折也好,所以在秦杨夫妻漠视秦勉的时候他是冷眼旁观的,有余力也不管。”
薛明珠听着心思也有些复杂,秦勉的遭遇跟明轩倒是有些相似了。
只是她爷爷当年承受的太多,一个大家族等着他拿主意,恰好奶奶又病了,她又下乡了,她爸又不是个管事儿的,的确力不从心,所以才导致明轩在她妈那里受了委屈成了如今的性子。
秦家老爷子却是有意为之。
人已经不在了,薛明珠也不好说人坏话,但她只觉得秦家真是一窝没个好东西了。
幸亏秦勉自己拎得清及时跟秦家保持了距离,不然以后能被拖累死。
薛明珠道,“对了,也不知道秦勉收到通知书了没有。”
谢宽倒是不担心,“他上学的时候成绩就不错,而且陆军学院也不光看文化课成绩,之前他去参加军事方面的考试成绩都非常好,问题不大。”
两人到了街上去坐公共汽车,好在是上班的时间,等公共汽车的人还不怎么多,俩人上了车在靠近后门的位置站着,谢宽问她,“有点太热了,等会儿中午我们就在外头吃吧。”
薛明珠点头,“行啊,你请客。”
谢宽无奈,“到了再说。”
车上人不算多,晃晃悠悠,没一会儿突然见谢宽眼神凌厉的看向后方,她若有所觉,回头看去,就见谢宽手指头捏着一个男人的手腕。
那男人尖嘴猴腮的,顿时疼的龇牙咧嘴,“疼疼疼,快松手。”
谢宽一个动作将人踹在地上,“司机师傅,有小偷。”
车子陡然停下,其他乘客也纷纷朝那小偷看过去。
小偷连忙喊冤枉说没偷。
突然有个大妈啊了一声说,“我钱包丢了。”
说着大妈朝小偷冲过去,啪啪的两巴掌然后开始翻小偷的口袋,“我的钱包。”
一个碎花钱包被大妈从小偷的兜里掏出来了。
小偷无话可说宛如死狗,司机师傅不知道从哪拿出一根绳子过来将小偷捆了,“大爷的,敢在老子的这趟车上偷东西。”
说着对售票员说,“你看着他,等会儿到站送派出所去。”
售票员是个大姐,一听忙道,“行。”
大家对小偷可是没有一点好印象的,甭管小偷怎么挣扎,都不肯放过他,其他乘客也检查了自己的口袋,又有一个大爷说丢了钱,然后有个大哥直接上手检查,又把钱给找出来了。不光这大爷的,甚至里头还有一块手表钢笔之类的东西,反正乱七八糟什么也偷,当然偷的更多的是钱,只是是谁丢的就不知道了,兴许早就下车了。
薛明珠看的目瞪口呆的,这小偷这一路得偷了几个人啊。
几个乘客对谢宽这个抓了小偷的人更是佩服,有个大爷直接站起来要给谢宽让座。
谢宽当然不肯坐了,一个大娘笑道,“你看人小伙子多好啊,找的对象也漂亮。”
说着又冲薛明珠道,“姑娘,你有福气啊。”
薛明珠乐了,揶揄的看着谢宽然后点头,“大妈您说的没错,我真有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