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轻柔拂面。
像极了情人的手。
雨,缕缕长思。
像极了远处等候的人。
这如淘气孩童般的天气,烈阳与风雨时有交替,但烈阳总是常伴,气候却总是适宜,更像极了女人。
说起女人,的确是这世间最有趣的。
总有人认为,温柔以待,好言好语的女人是最可爱的。
然,事实上,通常只示以柔情的女人,偏偏是最不走心的。
是女人,就不可能没有情绪,有情绪就不可能没有脾气,有脾气亦不可能没有争吵。
但,很多男人总会错以为,与自己发脾气争吵的女人,是厌倦自己的表现,通常会选择远离,也会心生惧怕。
可,恰恰对你有情绪的女人,却又是真正对你用心的。
眼下,柳韵锦就正对着殇沫闹脾气,而闹脾气的原因,是每个男人都不会去在乎的点,但女人通常都会抓住一点不放,拼命闹腾,用尽力气询问,直到自己得到满意的答案,或是失望到底为止。
殇沫多次偷瞄柳韵锦,每次都觉得甚是可爱,只因他从小便见过太多女人这般得表情,更见过梅兰竹菊四人出现过类似的情景。
懵懂爱情的他,虽不是很了解女人,但他知道,出现这种情况,并不是一件坏事。
只因,他想起了父皇。
贵为九五之尊的父皇,通常在对待与自己闹脾气的女人时,父皇都只是笑着,开怀地笑着。
脚下,是一条通往海边的沙路,这路虽无繁杂的装饰与铺垫,却感觉比应天府的长街还要干净,只因尘入沙、土融沙,雨也渗入了沙中。
沙是细白的,沙道旁如竹的林木,其藤蔓却是垂直而下的。
当然,也并非完全是笔直的垂下,是带着自然的弯曲与缠绕,就那般地轻抚着树干而下的。
藤上的叶子,依旧是绿色的,但却与大明的树木枝叶截然不同,这叶子更像是争艳的百花下的陪衬。
然,树木顶端的枝叶,却又像极了芭蕉叶。
突得驻足的殇沫,带着温馨的微笑,摘下了藤蔓上的一粒果实,这橙灰色的果实在他手中轻轻一捏,便流出有些黏黏的果水来,“韵锦师姐,来品尝一下,看看味道如何”
柳韵锦双手掐腰,嘟了嘟嘴,恶狠狠地凝视着殇沫,这本是一副要继续吵架的样子,但她却保持着这要争吵到底的姿态,轻俯上身嘴巴朝殇沫的手心贴去,“啊,好凉,透心的凉。”
随后,她突得手扶了一下额头,闭眼晃了一下头,“怎么有点晕眩感感觉从头到腹部都是凉嗖嗖的可,口中怎又会有苦涩的感觉呢”
殇沫沉默不语,脸上仍带着稚嫩的微笑。
“你殇沫你你给我吃得是什么你是不是想让我食了此物,昏倒过去你没想到我内力如此雄厚吧此物根本无法让我昏厥”
殇沫闻言,猛得褪去了笑意,槟榔二字还未出口,便又迎来了柳韵锦的一顿质问,“你为什么在我给国王舞剑之时,没有露出半分笑容来你快回答我别想避而不答在场的所有人都在为我喝彩叫好,可偏偏你却无动于衷”
他根本就不知如何去回答质问不休的柳韵锦,换做任何人都绝无法回答,难道要让他告诉柳韵锦,其体内有着至高无上的内功修为,且其还不自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