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与系销摩鱗,马上就要大打出手,却没曾想,这位完全可以主导时局的权重之人却心平气和了起来。
他之所以能在瞬间平稳情绪,并不是争不过口舌,亦不是占不了半点理。
相反,被传唤而来的给柳韵锦与殇沫下达王令之人,也坚持表示了,柳韵锦是当场就应下与系销摩鱗的婚事的,甚至连半分犹豫都不曾有过。
完全占据优势,根本不需要任何逼迫的系销摩鱗,为何能就这般突然的转变了强硬的态度呢
殇沫对此,根本毫无头绪。
而,柳韵锦却柳眉紧锁,一举一动间都透出了极强的戒心。
在他们看来,系销摩鱗只是在听了前去给他们下达王令之人的坚毅语言后,开始大笑起来,并没有再说出有关于此事的任何话语。
这让已准备出手的殇沫,显得有些被动。
事实上,殇沫本就很被动,如今又是极为被动的。
若,有两个人在吵架,吵着吵着,马上就要大打出手了,有一个人突然不吵不闹了。
不但不吵不闹了,还笑颜相对,这又怎么可能再打得起来架呢
也许,系销摩鱗自有他自己的考量,但绝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他也只是留下了一句话,“我们暂且不论婚事,你们贵为大明朝的访客,到我寝殿内坐一坐喝上几杯酒水,让我一敬地主之谊,这个要求并不过分吧”
殇沫与柳韵锦虽觉得他这样做,必有其他心思,但身处在别人国土之上,也是没有理由去回绝一个笑脸相迎的主人的要求的。
除了用沉默回应外,她们一时也绝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
然,系销摩鱗也正是看到了她们的沉默后,才转身离去的,只因在他看来,沉默就代表着默许与同意。
夕阳西落,月未出。
在这没有日月的空际下,本该是一场无声的黑暗,却偏偏是片国土让人感到最舒服的时候。
只因,天未黑,夜未来,空气中还弥漫着花香与鸟鸣。
虽,日已西落,却绝不影响远眺的视野,甚至比白日里的视野更宽更广,只有没有耀阳的阳光照射,亦没有焦热的温度。
这如同走在白日树荫下的天气,不焦不躁,平静且安逸。
然,身处在系销摩鱗寝殿之中的殇沫与柳韵锦,却感觉漫长且煎熬,事实上,她们已经在这里很久了。
起初,还能看一看房内的布局与陈设,触一触没见过用品的与植物,虽也带着略显沉重的心情,但绝不压抑。
如今,即使坐姿早已懒散的她们,都感到仿佛身处地狱一般,她们已经在这里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