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摇铃看向托米。
托米朝她笑了笑,随后松开了所有被抓住的出局的人。
众人虽然觉得疑惑,但是也都一一照办,就连那个保安,也拿着笔,在纸上唰唰画起来,画完了,不再发出笑声,而是迷茫的看着其他人。
苏摇铃看向林铃“打开你的画吧。”
林铃犹豫了一下,展开纸页,面向所有人。
然而,其他人很明显可以认出
她画的并不是正常人的样貌
两只眼睛,一只长在额头上,另一只在眉毛下面。
林铃“我,我画的有什么地方不对吗”
正常人难道不是这样长得吗,她画的很简单,应该不至于画的太丑吧
为什么老中医等人都在说“卧槽”
“规则一开始说了,托米真正的朋友,是被污染了的病人,帮凶也是如此。”苏摇铃展开自己的画,她的也是如此,但她的一只眼睛在脸颊上,另一只眼睛在眼睛下面。
“这是我一开始认为的正常人的样貌。”
但是她似乎有着独特的分辨能力,很快,苏摇铃就觉得自己脑海中的人脸模样有什么不对。
但是她依然画出了这一副。
尤其是看完了禁闭室的录像之后,她更加确定,自己之前看的那盘录像带有问题。
规则所有人都是一样的,无法从讨论医院规则的角度,去分辨谁看到了有问题的录像带。
但是最后的图像是有问题的。
而图像不同于文字,文字口述就可以察觉内容有问题,图像却要详细描述图像的画面才行,更何况,他们看到的也是两只眼睛。
只不过,眼睛的位置不一样。
无论是苏摇铃看到的那盘录像带,还是林铃看的医生递给她的录像带,都是有问题的。
医院是活的,并且受托米控制,但在托米出现之前,还是医生形态的它,只能通过简单的手段给别人自己的录像带。
但偶尔,它也可以突破一下
比如提前开了门的苏摇铃的房间。
柜子是动的,因为柜子本身想要偷换她的录像带,但是“柜子”没想到,苏摇铃会往它的身体里倒止咳糖浆
偷换到了一半就被“硫酸”洗胃,柜子属实是太难了。
它带不走旧录像带,只能破坏旧录像带,所以苏摇铃和林铃看的都是错误录像带。
保安也看了医生去保安室替换的错误的录像带,他同样被污染了。
而托米在他们三个被污染的更严重的人之间,选择了两个成为游戏当中的“邪恶阵营”。
而游戏的规则是,只有托米的真朋友,也就是苏摇铃,活到最后,这些被污染的人才能算获得胜利,并不是说,只有邪恶的阵营的人才能获得胜利。
苏摇铃“那张写着我们赢了,可以去地下室纸条的人,显然就是一个被污染的善良阵营玩家,他以为善良阵营只要投出托米的朋友,就可以获胜,但是其实他投出了真朋友,反而是游戏失败了,所以按照游戏规则,他去了地下室。”
并且,因为最后输了游戏,加重污染,所以,他还是高高兴兴地去的地下室。
老中医顺着这套思路往下想,顿时觉得这游戏也太多陷阱了,“你的意思是保安也赢了卧槽,那个我不刀队友故意保你的话,他不会也是发现自己被污染了吧。”
“但他是怎么发现的,我们都没有取下纸盒啊”
沈亦说“不用发现。”
他展开自己的画像“被污染的人和托米的真朋友是会把正常人当做怪物的病人,而我们从一开始就是病人,不是吗”
这家精神病院看起来似乎没有对于其他精神病症医治的措施和计划,所有的规则和设施都是针对精神认知污染,尤其是对身份识别和样貌记忆上。
那么他们能来到这里,说明他们就是这一类的病人。
“不对啊,”
橘子盯着沈亦手里的画像看了好几眼“你画出来的正常人类样貌虽然线条丑陋了一些,但是的确正常。”
苏摇铃取下自己头上的纸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