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担心南雁。
但要对自己的同志有信心啊。
贺铮点头,但走了没两步又回了来,“那贺兰山他”
“他怎么了”
贺铮思考了下,“会不会影响小高的未来”
虽说青年男女互生情愫合情合理,但贺兰山的身份特殊了点。
真的不会有影响吗
罗部长什么人,听到这话就明白了贺铮的担忧。
“她的事业心比你强多了,你说如果男人成为她人生路上的挡路石,她能忍”
贺铮听到这话一下子就明白过来。
在南雁心中事业第一,男人可能连第二的位置都捞不到。
不可能为了处个对象就毁掉自己的前程。
她还没那么傻。
“说不定,她回头再把小贺同志那个美国爹给策反过来。”
贺铮玩笑的说了句,也没当真。
罗部长闻言莞尔,“也不是没这可能,不过策反他意义不大。”
赫尔曼希克斯的身份毕竟特殊,特殊到美国政府都给安排对象,环肥燕瘦任由他挑选,这才有了贺红棉当初的一步登天。
策反他,虽然有用,但不利于中美关系的维持。
不策反,但可以再做点别的事情。
比如说,这次南雁带着贺兰山去巴黎,难道就是带着人出国长见识
贺兰山可是出生在美利坚,在那里生活了二十多年的人,什么花花世界没见过倒也不缺这次巴黎之行。
不过是拉着人当肉票,让那位大科学家主动帮忙罢了。
贺铮还没弄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
但罗部长在看到南雁提交的巴黎之行名单时,就已经知道她那点小心思。
真觉得她沉迷于美色忘了前程
人清醒着呢。
抵达巴黎后,贺兰山第一时间给自己学生时代的导师格兰特教授电话联系。
这位教授一直对这个学生有些愧疚。
亚瑟从来都是他的好学生,只不过这师生情谊到底没能抵过和赫尔曼几十年的朋友情谊。
而当贺红棉离婚,回国后,这种愧疚就更为强烈。
固然是为了帮老友打探消息这才频频写信,但未尝没有想补偿这对母子的意思。
尽管,对方从未回信。
这通来自巴黎的电话让格兰特教授十分高兴,“亚瑟你过得还好吗你怎么去巴黎了,打算在那里待多长时间”
如果可以的话,他也可以安排去巴黎,想要当面和这个学生再好好谈谈。
这些问题,甚至都在南雁的预期之中。
贺兰山不紧不慢的回答过后,约定了两天后的会面。
他倒是不担心会正在见到父亲,这位德裔科学家的自由度并没有那么高,想要离开美国并不简单。
格兰特教授,可能会带来他的书信,但不会把人带来。
即便是人来了又如何
他也没什么好心虚的。
南雁笑着询问,“会不会觉得对不起格兰特先生”
贺兰山将加了少许糖的咖啡递过去,“为什么会这么想”
他这个模样,让南雁想起了早些年初见面时,贺兰山的那点桀骜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