锤子也盯着阴魂的脸,突然说了一句,“我可以帮你求时大师。”
阴魂道行到底还是浅了些,锤子说完,她眼波动了动。
虽然阴魂无需呼吸,没有心跳,锤子仍旧能看到她脖颈上的青筋跳了跳。
“装的。”锤子说。
“你有冤,更有罪,且等着去地府受罚吧”再不听阴魂的求饶跟作假,时落直接将阴魂扔进了随身携带的葫芦里。
区区一个阴魂,还不值当她费灵力将人送到鬼门关。
阴魂甚至来不及说一声,便消失在众人眼前。
“没,没了”妇人惊道。
她对时落佩服的五体投地,妇人拉着妹妹,希冀地问“大师,那我妹妹以后是不是就好了”
这种病最忌讳的是情绪起伏太大,她担心妹妹以后复发。
“我不知她日后会如何。”
“你是厉害的大师,怎么能不知道”妇人担心时落还记恨她刚才对她的怀疑,“大师,我性子直,心眼小,你别计较刚刚的事。”
“不会。”时落的话非但没让她宽心,反倒更紧张了,“她如今是清醒,不过一个人的未来有无数种选择,不同的选择会走向不同的将来,我不知道她会做如何选择,也不知道她的结局到底到底会怎样。”
她能算,却不是什么都能算。
“大师,那,那你能不能帮她,让她走对的路”大师要是帮忙,她妹妹会少走许多弯路。
“不能。”
妇人又开始为妹妹的未来担忧。
屈浩这时说“你想那么多也没用,既然她清醒了,就过好今天的日子。”
谁都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事,想再多也是徒劳。
屈浩说不出大道理,可他的话却实在。
妇人想开了许多,“你说得对,我妹今天好了,那就是好事。”
这是她昨天之前从没敢想的事。
小阳却执着地问时落,“你说他后来过的不好”
她的一切遭遇因那男人而起,要解开心结,她必须要知道那男人过的一点都不好,这样她才满意,才会彻底放下这事。
“他过的如何,你可以自己去看。”
妇人有心想阻止,她怕妹妹触景伤情,可妹妹眼睛发亮,她又没敢再说反驳的话。
让大师算命,自然是要给钱,妇人都懂。
走前,她将早包好的钱双手递给时落,不停说感激的话。
时落接了钱,“她心智比二十年前成熟许多,无需小心翼翼对待。”
妇人忙说知道了。
姐妹两回去没几天,妇人便陪着妹妹去了那男人的家乡,哪怕过了二十几年,妹妹仍旧将对方的地址记得清楚。
两人并未登门,只在周围打听。
在得知男人跟妻子的下场后,小阳笑的不可自已,妇人一度担心她又疯了。
果真如时落跟锤子所料,那对夫妻在结婚两年后就离了,原因是他们婆媳不和,公公甚至当着全村人的面打了他妻子一顿。
他妻子娘家人过来,又将男人一家打了。
这事闹的不可开交。
两人后来离了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