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肃柠回答得模糊,但在牧云笙听起来,则是另外的意味。
再怎么疼,也不会比那些伤疤被制造出来严重
当时究竟会流出多少血牧云笙不敢想象。
“幸好现在不用码字了,要不然可能还真会不舒服。”夏天穿着短袖,也没办法盖住,温肃柠只能把裹着保鲜膜的两只手臂露在外面。
牧云笙“你明天还要给小黑和鱼鱼面基,不要紧吗”
“应该没事的,我们又不会一块泡澡。”温肃柠莞尔,他抬手在牧云笙额头敲了下,道,“别太担心了,我又不是小孩。”
离吃晚饭的时间点还在,他们就去附近的公园晃了晃。
在画舫附近,温肃柠意外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他默不作声地走过去,牧云笙见状,顺着他的视线方向,发现了正坐在画板前的青年。
温肃柠轻轻拍了下那人肩膀“表哥。”
夏敬云握着画笔的手一顿,旋即转过头来,看到温
肃柠颇为意外,他站起身,道“过来玩吗”
“嗯,散散步。”温肃柠注意到他画板上用水粉涂抹的风景,“在写生吗”
“是啊,现在植被最茂盛的时候,用来写生刚刚好。”夏敬云指向画廊远处,“看到那边坐着的小孩没刚刚他的姿势特别有动感。”
温肃柠不太懂美术,但也能从夏敬云的言行举止中,感受到他的热情。
自从秦暮被抓,夏敬云就到他自己的房子里住了。
夏敬云的保密工作做的很好,秦暮在私人展上的发疯,被他说成了对方单方面的感情宣泄,除了秦暮的那些朋友之外,没人知道夏敬云和秦暮还有过一段。
夏敬云的态度非常明显他要让秦暮彻底消失在他的生活中。
也许有朝一日,秦暮会服刑完毕,从精神病院里出来,两人也就此陌路,没有任何瓜葛了。
曾经那些饱含着愤怒和仇恨、给了秦暮十足惊吓的扭曲雕塑被放在他画室的角落,夏敬云重新拿起画笔,开始绘制充满治愈力的清新水粉。
夏敬云整个人的精神状态也昂扬了许多,曾经秦暮很爱他身上艺术家的忧郁气质,却不曾想有朝一日,夏敬云会因为酣畅淋漓地在他身上报了仇,变得阳光起来。
夏敬云一眼就看到了温肃柠贴着保鲜膜的手腕。
“纹身了吗”
“嗯。”温肃柠大大方方地展示给他看,“刚从店里出来。”
“不错,很好看。”夏敬云当然知道温肃柠为什么要纹身在这个地方,只是所有的故事对他们而言,都成为了不需要再去提及的过去。
牧云笙双手抄在裤兜里,站在一边,假装自己是个酷哥。
在知情人士面前,他总忍不住想要表现得成熟可靠,显示出自己比秦暮强几百倍的优越性,可恶,明明那个该死的家伙已经被关起来了。
“表哥晚上要不要跟我们一块吃顿饭”温肃柠问道。
“好啊,正好我闲着也没事。”夏敬云笑着答应,“不过我得画完这些,等到饭点再联系”
“行,那我们先继续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