珀尔伸出右手食指,轻轻推了推身边人的胳膊。
不好,对方没有反应。
这下开启全身扫视模式,企图找出e先生的开机键。
视线立刻瞄准这人的侧腰,开始琢磨一个好问题,不知道傻兔子怕不怕痒
“您又想做什么”
爱德蒙回神,敏锐捕捉到珀尔不安分的手在蠢蠢欲动。
珀尔若无其事地移开手指,仿佛没有想要摸索出e先生的痒痒肉在哪里,自然而然地朝车窗外指了指。
“巴黎的城市设施也还行,路灯明亮,夜里能正常通行。两个世纪前,路易十四的光明之城路灯照明计划搞得不错。”
爱德蒙呵呵
路灯再亮,也不会照亮每一片区域,总有珀尔能够见缝插针钻空子的昏暗区域。
“我不是在走神。”
爱德蒙话一出口就有点后悔,这解释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说都说了,只能继续说完借口。“我只是想起一件事,那套兔子居家服不在巴黎的别墅。今夜没法完成兔子舞的赌约了。”
“是吗”
珀尔一个字都不信,就差把「大骗子」刻在对方脑门上。
爱德蒙心道不是也得是。
他没说谎,兔子服放在了布索尼神父的住处,不在基督山伯爵的豪华别墅。
尽管都在巴黎,一来一回也就一个多小时,但他想等一等再跳。
是他前期准备不够充足,该把狐狸套装给制作好,有着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
如此一来,兔子跳舞,狐狸摇尾巴伴奏,多么和谐的场面。
“愿赌服输,我当然能做到。”
爱德蒙说得问心无愧,默默补充半句,他就是把履行赌约的时间往后延期。
说着,语气中还带上了一丝倔强与委屈。
“请您别用质疑的眼神看我,难道我的信誉在您心里一文不值吗”
珀尔
下一刻,她自顾自地开始四周张望。
又像模像样地着急翻查衣服口袋,很快再拿起马车座椅上的帽子抖一抖,试图从空空如也的帽盖变出什么东西来。
爱德蒙不解“兰茨先生,您在找什么”
珀尔不苟言笑,非常严肃地说“我的黑狗血呢或者其他让妖怪退散的除魔道具去哪里了实在不行的话,十字架也能撑撑场面。不好了,基督山伯爵开始装可怜了,这一定是被邪魔附身了。除魔计划,刻不容缓。”
爱德蒙深吸一口气,这是想把他泼个狗血淋头的意思吧他就知道示弱不一定管用。
微笑着抛出大实话“兰茨先生,您对自己是不是有什么误解聪明如您,没看出来我是现学现用您想要怎么除魔,我是参考您的做派啊。刚刚是谁装成被主人胁迫的小可怜,要我帮您回忆一下吗”
珀尔立刻摇头,不听、不听,她宣布从这一秒开始选择性间歇失忆症。
车厢内,再次安静下来。
几秒后,两人对视一眼都笑了出来。
巴黎的春天,夜风确实有些暖,能把聪明人也给吹得傻乎乎的。
其实,都知道车窗没有开,车厢内没有风在吹动,那么是什么在波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