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花千佳把她挂断的手机递还给羽田秀吉。
羽田秀吉脊背笔直。
那双藏在镜片后的眯眯眼睁大了,直直瞪着她,丝毫没有了一向平易近人的笑意,变得锐利。
羽田秀吉沉默了几秒,接过去,唤她“知花小姐。”
“恩。”
“这是我第一次”
似乎是一时没能想到合适的说法,羽田秀吉微微张开的口又慢吞吞地合上了。
一阵静默,知花千佳轻声将羽田秀吉未能说出口的话补完。
“像这样被当作人质。”
她刚刚无疑将羽田秀吉视作对赤井秀一有所要挟的对象。
“不是。被当作人质的话,”闻言,羽田秀吉摇摇头,“我高中时代做过业余侦探,现在也偶尔帮认识的人解谜,好几次在解开真相或者是劝诫犯人的时候被反虏。所以,现在肯定不是第一次了。毕竟我不像其他家人。我是家里唯一不擅长武力的,很容易被犯人抓住。虽然我每一次被抓都在预料之中。我就是做好了会被抓、被当作人质的准备才去的。”
“”
“知花小姐你是第一个超出我预料的,我没想到你会把我当作人质。”
知花千佳一边不动声色地审视羽田秀吉,一边作出判断“这样啊,那这恰好是一个经验。羽田先生你下次帮人解谜,最好请事先做好怎么样才能避免被抓住、被当作人质的准备,而不只是会被抓的准备。”
羽田秀吉点点头“感觉是大哥知道了会想对我说的话呢。”
停顿片刻,他又认真接道“虽然我这么说没有信服力,但大哥一直是很可靠的,就像我引以为傲的棋艺一样可靠。不过,即便我是现役胜率最高的职业棋士,我拼尽一切去厮杀,也不可避免地会出现漏招和错招,因此输棋。我犯错是在所难免的,但我绝不会明知故犯。大哥更是,他的工作性质决定了他必须比我更加谨慎小心,不会犯错。”
知花千佳头脑冷静,低声说“很少有人会明知故犯吧。”
“啊,这倒是。”
羽田秀吉坦然地说,“知花小姐你刚才的威胁其实就是一个错招吧”
“”
知花千佳歪了歪脑袋,将问题轻巧地抛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