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逗你就是了。”
许清从厉明渊手里拿过勺子,舀起一勺汤,轻轻送到嘴边吹了吹,觉得凉了才递到厉明渊嘴边,“为父既然错过了渊儿的出生,眼下自然想了解全部,不说裁衣尚需量体,将来旁人问及,为父连你的身上哪儿有痣,哪儿有胎记都不了解,岂不是啼笑皆非”
厉明渊不禁小声嘀咕“那些事情,连我亲爹也不了解。”
他本意只是羞于提及隐私,可话音刚落,就觉得自己说错话了。
果不其然,许清将勺子放下后,冷嗤一声“你亲爹就是个死不足惜的混账玩意儿,为父待你这般好,你却将我跟他比好个小没良心的白眼狼儿”
于是,这下就又成了厉明渊去哄人了。
“小爹,小爹是儿子说错话了,莫要气坏了身子儿子只是生性腼腆,先前一切打理都交给紫檀,而就算紫檀,也不知晓关于儿子身上哪里有痣的私隐”
许清一贯擅长刁难,幽幽道“这么说来,为父在你心里,还比不上一个贴身小厮了也是,你与紫檀主仆情谊身后,可为父说到底也就是个外人罢了,哎”
“非也非也儿子跪天跪地跪父母,您是儿子真正的小爹啊”厉明渊一咬牙一跺脚,便开始宽衣解带,“既然小爹您这么想了解儿子,儿子自然不会做那惺惺之态,您且好好看着”
左右大家都是男儿,这又有什么呢
厉明渊一个八尺男儿,身高体长,哪怕穿着宽松的长袍,依旧能看出宽阔的胸襟与结实的臂膀。
如今更是不得了,衣衫褪去后,长期隐匿在下方的洁白瑕疵肌肤便展露出来,瘦长的脖颈下是一副精致的锁骨,腹部上有着线条流畅的六块腹肌,蜂腰窄臀,再往下是修长矫健的双腿。
“这下您可是满意”
厉明渊脚趾蜷缩,身上的皮肤都泛起了一丝红。
许清挑了挑眉,伸出食指分别在厉明渊的肩膀、心口、腰侧、背脊、命门处点了点。
“原来渊儿这些位置都有小痣,为父可是记住了。”
厉明渊内心直哆嗦“既然小爹记住了,那儿子便穿上衣衫了。”
“咦可是,你那亵裤不是还在吗你现在这样子,紫檀在服侍你更衣的时候,应当都是看过的吧”许清看样子还是不太满意。
厉明渊几乎已经要原地厥过去“您就饶了儿子吧,紫檀他在服侍儿子更衣的时候,是不敢乱看的。”
“说到底,你不还是将为父当成外人么”许清一副心灰意冷的模样,“你别说了,为父都懂,就算说得再好听,可到底咱们非亲非故”
厉明渊几乎要红成虾子,心脏好似要跳出嗓子眼。
“既、既然这样,那、那我”
咚咚咚
耳边的心跳声好似是一种催促,厉明渊犹豫再三,缓缓将手放到了亵裤上
“少爷,我来给您送茶了,请”
突然,门从外面被推开来,原来又到了紫檀给厉明渊送茶的时间。
紫檀刚一推门,就彻底愣住了。
他看到了什么自家少爷竟然打算在书房这等神圣之地行下流行径,还给小老爷看
不、不成体统啊
“对不住,少爷打扰了,您继续办事。”
紫檀匆匆将茶水放到旁边的桌案上,便出了房间,还贴心地带上了门。
随后两腿一迈,跑了,仿佛身后有食人猛兽追赶。